是凤夙而已,对其它女亦是不怎么待见。
坏病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
当年凤夙能够收复燕墨,现如今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却有心让他心里添添堵。
燕墨神不动,嘴角泛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简短的说:“也罢,你既然不喜旁人说女人无才,可愿说说何为有才?”
凤夙眉目低敛,脸晦暗不明“斩杀相,夺取龙座,问鼎天下,不知算的上是有才还是大才?”
闻言,不只是燕墨大惊,就连燕箫也蓦然抬看她。他的心忽然砰砰的起来,这话竟是如此熟悉。
记忆中也有女对他说:“箫儿,先行诛杀相,然后夺取龙座,最后问鼎天下。每一步环环相扣,错一步都将满盘皆输。”
如今,相似的容颜,相似的话语,燕箫黑眸邃,恍若氤氲着雾霭的寒潭,让人在不自觉间就弥足陷。
凤夙正被燕箫看的浑不自在时,就听燕墨压低声音,厉声:“放肆——”似是觉得声音还可以再压低一些,遂哼:“胡言语,不知所谓,我看你是才。”
这女当真是不要命了。
“殿下不想稳坐金銮宝座吗?”凤夙将目光落在燕箫上。
燕箫没有回答凤夙的话,而是短促的冷笑:“帝位看来真是诱惑不浅。”
凤夙淡定无波的看着燕箫,情绪略有些冰冷:“这帝位人人都想坐,但又岂是随便一人就能坐稳的?其实皇上也有为皇上的无可奈何,这些无奈不能公诸人前,金銮殿至无上、尊贵奢华,荣享人间之极致,却不似寻常百姓中那般日日无忧。姑且不论风云诡谲的庙堂之争,尔虞我诈的后之斗,光是案堂之上每日堆积如山的政务,其间几许愁闷,几多心酸,却是常人无法承受和想象的…”
燕箫闻言,目光变了,看着凤夙,锐利沉的睛里有隐隐光华闪动,脸竟然是罕见的苍白冷凝,话语不知为何却温和了许多:“既然如此,这皇位看来坐不得。”
凤夙蹙眉:“坐不得,也要坐。你看这燕国帝都,喧哗闹市,无非是一城繁华半城烟。残云如席,帝都看似卷动着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嚣,可谁又知将来有一天天下大,三国打破鼎立僵局,届时城外厮杀,血溅白纱,兵临城下,三军齐发,也许再见之后已是生死无话。坐了这龙椅,还有可能生,倘若不坐,唯有死。”
凤夙话语,燕墨和燕箫相视一,均是脸沉凝,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