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知晓顾红妆苏醒本不算什么,但他明知还故意发问,难免让人郁气滋生。
“荣幸之至。”他想什么?
经凤夙这么一提醒,楮墨脑海一清,方才记起还有刘嬷嬷这一号人,她离去多时,怕是稍后便会再来,这里确实不宜久待,但…
“你倒是看得起我边那些暗卫。”这话多少有些讥嘲之意。
凤夙的睛里划过一冷光,低低的说:“皇上大可放心,既然我了尘世,不到最后关,断然不会这么窝的死在这里。”
“如此甚好。”楮墨摇着椅离开,似是想到了什么,回看凤夙,忽然开说:“顾红妆醒了?”
凤夙抿略微苍白的“但愿,她有闻声识人的本事。”
楮墨目光锁凤夙,缓缓说:“若是你的孩这次保不住,我便给你排一场好戏,方便你休养的时候,打发时间如何?”
楮墨语声轻漫:“有机会我应该专程去会会这位瞎太傅,沙场战多年,说不定她只闻脚步声就能认我是谁呢?”
楮墨黑眸,慢吞吞的从凤夙上打量过去“天下之主,在还没有明朗落定之前,你怎能这般轻易死去?”
她看着他,若有所思:“若我事后反悔呢?”
凤夙睫颤动:“条件是什么?”
“看好戏?”楮墨低低的笑了笑:“你如果喜这么说,那就看好戏吧!”
因为吐血缘故,她脸极差,黯淡里透青,是疲惫到极致的样。
楮墨是帝王,此话,无疑好比圣旨一般,似是一场无言的承诺。
凤夙看着他,若有所思:“皇上担心我会届时死在这碗堕胎药上面吗?”
楮墨略挑眉,不动声:“朝堂沙场,永不相帮。”
“应该是吧!”东里面有楮墨的人,她早就知,她好奇的是,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手还未及她的,就被她不动声的避开。
“帮谁?”
楮墨斜睨了凤夙一,意味不明:“不要小看她,睛纵使瞎了,对敌国来说,也是豺狼虎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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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顺说:“瞎了的人神比较脆弱,皇上去的话,还请温柔一些,免得吓坏了弱人。”听她这么说,楮墨难得声音温和:“你明知我双行走不便,想那合殿戒备森严,又岂是我能轻易便能去的地方?”
“想必我是没有这般福气了。”现如今她怀有,燕箫将她视作***女看待,腹中胎儿更是来历不明的孽,只怕草堂再过不久就会被重兵把守,不许人来回,为的就是防止消息走漏。
楮墨,话语里竟有隐隐的愉悦之:“好好休养,我改日过来看你,但愿你那时还安然活着。”
楮墨笑的温和,话语却极尽寒冽:“沉沦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凤夙无动于衷:“我是看得起皇上,所谓枭雄,手下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楮墨倒是一时忘了先前言词恶劣,连忙上前想要查看她究竟因何才会这样。
凤夙缓缓将双手拢在袖中“你狠。”
凤夙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笑了笑:“若你去不成,不是还有一个碧吗?再不济皇上边暗卫众多,合殿并非难事。”
楮墨看着她,沉默片刻,方:“说了这么多,你就不想见一见那位跟你长得很像的顾太傅吗?”
她瞬间了悟,笑了笑:“你希望我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看好戏。”看来这位楚国皇帝,内心并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无谓,至少他还是很忌惮她的。
云妃成亲不过十几天,和太“房”不过七八日,就怀有,可想而知,若是传扬去,东名声会有多臭,燕箫会有多难人。
“燕箫。”
“堕胎药,你若不想喝,便没人能够勉你。”也许连楮墨自己都不清楚面对这样一个瘦弱清冷的她,为什么会说这话来。
“刘嬷嬷怕是快过来送药了,皇上还是避一避比较妥当。”
凤夙看着他,朦胧的晨光在她的脸廓上投下大片的暗影。
楮墨眸一闪,移开视线的时候,问她:“你脸上的刀疤,我能帮你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