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条件可观,楮墨在斟酌局势,碧只让我耐心等候,并未多言。”
“看样,碧有朝一日若难逃死劫,定是被殿下所害。”凤夙说着,声音冷漠:“堕胎药不见效,只怕我再喝几次,会把呕血亡。殿下若还想留着我的命等着碧给我传话送信,不妨从明日起,试试其他的方法。”
此话,燕箫眸有光华快速闪过,碧是谁他自然知晓,此刻倒没有心思愤怒东守卫不利,竟然连碧夜间擅闯东都没有发现,而是碧替楮墨传话,传的什么话?
“…碧一直在燕国帝都?”燕箫思虑过后,得这么一个结论来。
“荒谬。”事到如今,她还在狡辩,一悔意都没有,究竟是什么让她这么理直气壮?
凤夙声音冷嘲:“她若前来,自是来无影去无踪,我又怎会事先知晓?”
燕箫闻言,拧眉:“你说谁?”
凤夙拍了拍旁的台阶示意燕箫坐下,燕箫看了一,却没坐的意思。
凤夙冷冰冰:“为何要羞耻?我若心存羞耻,那殿下呢?”
“不太清楚。”他…倒是心思缜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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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她死,她非不死,不但不死,还要好好的活着。
这句话,可真谓寒心无比。
但她没问,又何必问?为了他,就遭受魂飞魄散的厄运,她岂非得不偿失吗?
凤夙淡淡开:“吴国有心和楚国结盟,借白玉川叛变之机,两国连手合力灭了燕国。”燕箫眸光寒冽,下意识在凤夙旁坐下:“楮墨是何态度?”
燕箫有些闪神,将手从她脸上撤离,别过脸,不再看她。
凤夙轻描淡写:“以前有人告诫我,貌丑之人势必得不到他人喜,即便再如何掏心挖肺,只怕也得不到那人半分激,如今看来却是所言不假。”
凤夙看了一燕箫,原本想说楮墨若选择袖手旁观,届时燕国需要承诺三年罢兵休战,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有些话太早说,就会失了那份迫切和焦躁,让燕箫急急也未尝不可。况且楮墨究竟愿不愿意放过这次屠宰燕国的机会,还需下次见面详谈才能知晓。
凤夙也不求,只是兀自开说:“昨日碧来到了云阁,她是替她家主人传话的。”
这么一想,凤夙不由笑了。那一笑,清亮的眸仿佛映着潋澈的湖面,有漫天的星落其中。
“那我就是尘世第一个。”
只能是碧了。
燕箫将她的话当成废话来听,却是半分应和的心思都没有,就那么不冷不,居临下的看着她。
“碧。”
燕箫眸光清寒,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这般话来。
凤夙坐在那里没动,虽然坐着,但气势并不比燕箫弱:“你从何认定这个孩就不是你的。”
“不觉得羞耻吗?”这话,燕箫几乎是咬牙切齿方才,若不忍着怒气,只怕早就掐死面前的女了。
寂静中,凤夙静静的说了一句话:“殿下,在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会有合理的解释。顾红妆能靠一颗天香豆蔻起死回生,我为何就不能七天怀?”说着,凤夙起,神冷冽:“殿下如果对我七天怀的事情有所质疑,那是不是也该怀疑起死回生后的顾红妆是否跟之前的顾红妆是同一个人呢?”
燕箫蓦然起,狠狠的瞪着凤夙:“阿七,别欺人太甚,这个孩不是我的。”
燕箫脸上已有薄怒,显然吴国此举俨然激怒了他:“碧何时再来?”
她直直的盯着燕箫,她真想问上一句,既然他声声不得她早死,当初又何必留下顾红妆的命魂,害她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七日,七日…”燕箫一连说了两个七日,可见有多恼怒“你有见过七日就怀的女吗?”
样的存在,不用我多说,你该有自知之明。别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我虽与你有言在先,此生不杀你,但并不代表有一天你不会死在他人之手。”
凤夙没表情的笑笑:“那一夜,丑原要杀我,我跟她无冤无仇,何来杀仇怨?若不是蒙面人救了我,我又焉能活到现在?那人是谁?我不知,纵使知,我也断然不会告诉殿下。在这世上如果你有想要守护的人,那么我就有不说那个人是谁的万千理由。”
燕箫沉默片刻,问凤夙:“那一夜,擅闯地牢,杀死丑的人,是不是碧?”
听了凤夙的话,燕箫不见生气,反倒笑了:“我明白那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