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箫漆黑的双眸幽无底,比暗夜还要黑,还要沉静:“父皇大难不死,自此寒了心,将我和母妃、刘嬷嬷打隐。了隐,我和母妃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昔日熟识的罪囚被白玉川收买,另外畏惧父皇权威,一扫之前温和亲切,对我和母妃、刘嬷嬷百般刁难。我为皇,却在那里地位堪比乞丐,吃的永远都是剩菜剩饭,有时候被人恶意打翻在地,我还要捡起来,把泥灰拂掉,继续吃。我要活,而活着就必须要吃饭。就这样,我和母妃、刘嬷嬷在那里熬过了三年。”
说到这里,燕箫冷冷的笑:“我很庆幸刘嬷嬷救了我一命,我若去必死无疑。幸亏我没死,我若死了,怎能有一天手刃仇人呢?”
“白玉川。”燕箫声音尖锐,噬血无情:“知吗?我父皇的后妃,多数被白玉川染指,敢怒不敢言,*地,你知在哪里吗?就在被打了封条的凤栖。那夜,母妃寻我,不小心误闯到一座偏殿,看到了白玉川和一个后妃苟合,母妃大惊试图逃跑,但却被白玉川亲信抓到,于是就上演了那一幕。”
“怪只怪,舅舅权倾朝野,事又不知变通,惹来父皇忌惮。”燕箫的面容,如静静绽放的莲,清冷孤卓。
燕箫说的平静,但凤夙却听得震惊不已。她竟不知这些…难怪他情如此暴戾。
他站在窗前,冷冷的说:“五岁的时候,我曾将一支金步摇藏在了房间里。八岁的时候,因为母亲生辰在即,我便偷偷前往凤栖,想要把金步摇取来送给母妃。我这般冒险,闯被父皇贴了封条的寝内院,父皇若是知的话,那便是死罪。那夜,母妃和刘嬷嬷一起匆匆来至,刘嬷嬷最先找到我,拉着我便要离开,但外面却火光,刘嬷嬷受惊,担心我事,连忙拉着我藏在了床榻底下,希望可以躲过一劫。也就是那夜,有人在内院中发现了母妃,顺势将母妃拉了我的房间,在我曾经睡过的床上,不顾母妃挣扎,~暴了母妃。那般污秽之声,传递到我的耳中,刘嬷嬷压着我,死命的捂着我的嘴,愣是不让我去。母妃死了,被人蹂躏完之后,又被人活活掐死。”
“你父皇为何要这么?他…”凤夙蓦然止了话语,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凤夙猜测:“被白玉川害死的?”一旦燕箫舅舅事,获利最大的就是白玉川了。像白玉川这样的人,怎么允许除了皇上之外,有人骑在他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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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般噬血话语的男人,此刻却温静默,如同惊涛骇狼中的一叶孤舟,孤苦却越发的冷傲。
“舅舅被问罪之前,便断气亡,有人说舅舅自知罪孽重,所以才会畏罪自杀,但我知舅舅不是这样的人,母妃说舅舅是被人害死的。”
“母妃一向聪慧过人,怎没想到这层缘由?母妃和舅舅一向情亲厚,舅舅被害死,母妃被仇恨冲昏了脑,她当夜便刺杀了父皇。”说到这里,燕箫嘴角微扬,好像是在嘲笑什么,又在悲悯什么。
沉寂中,室内忽然想起一冷冷的声音来:“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给他下儿药,让他和母猪媾去。”
忽然想起那一夜,她险些被白玉川染指,他当时那么大的怒气,若不是她阻止,他只怕会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当场杀了白玉川吧?
燕箫浑上下若拢着一层寒冰,他站起,独立在晨曦中,犹如立风之竹,透着凛凛孤傲。
“难怪你对白芷下手那么狠。”这些年面对白玉川,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凤夙拢眉不语。
燕箫眸瞳邃,目光燃起烈火“正确的说,应该是父皇和白玉川联手害死了舅舅。”
“狠吗?比起母妃受的苦,区区挖算得了什么,早晚有一天我会让白玉川也尝一尝什么才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个人是…”其实已经不必再问了。
凤夙眉冷凝,就这样?说的真是…轻松啊!其中苦楚和艰难,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其实就这样和母妃在隐呆一辈也好的,什么事情都需要习惯,刚开始不适应,但时间长了,渐渐的也就开始麻木了。但我八岁那年,母亲却事了。”燕箫声音忽然冷的刺骨。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