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轻叹,她看起来就那么傻,可以任由人欺骗利用吗?
凤夙为顾红妆的时候,和白芷打过几次,自是谙白芷事滴不,完全承继了其父的小心谨慎,也难怪燕箫会对白家如此心怀忌惮了。
“确实诡异,还请娘娘不吝指教。”白芷打算挑拨离间吗?
后女向来是话里有话,不到最后一刻,谁都看不到丽的容颜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冷峭和锋芒?
果然。
白芷不过初嫁燕箫而已,言词间却一直有意无意将她视作外人。代燕箫谢她?
不该笑吗?
白芷看着凤夙,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柩艳丽光芒,一束束映在白芷的面庞上,竟丝毫抵不去她底的冷意。
白芷闻言,一时怔了怔,失神片刻,这才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太傅说这话的语气,不期然让我想到了殿下。都说人与人若是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不自觉模仿对方的谈话方式和动作,看来果真所言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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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凤夙虽立于内殿之上,但却洒脱淡然,随意自如,风致雅然。
“还请娘娘明示。”贴己怕是称不上,训斥教导倒是有可能。
一席话,竟被打击至此,这位白娘娘怕是早就郁结丛生了,而燕箫往来云阁,只是一个契机爆发而已。
白娘娘可是在动怒?
换言之,活该凤夙倒霉。
“你和顾红妆长相相似,你可知?”白芷话语原本该温和无比,但却透着清冽,带着淡淡的愁,淡淡的哀。
白芷转回眸,轻玩蔻指,话语似是沾染了些许漫不经心:“太傅谦虚,你一向聪慧过人,事为人明大义,有你时刻督促殿下,本自是放心的很。”
“确实频繁了一些。”何必说谎,明知瞒不过去。
终于,白芷睁开双眸,淡淡的看着凤夙,声音似冷似柔“听说殿下这两日频繁往来云阁?”
白芷说凤夙乃燕箫之福,又岂是肺腑之言?
这一,看的真是太好了。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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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妆活着,殿下却往来云阁,你不觉得诡异吗?”这一次,白芷皱了眉。
“有没有想过,你可以跟顾红妆长得很相似,为什么你的睛就不能现在顾红妆的脸上呢?”
只见,白芷似是被凤夙话语刺痛,袖间十指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指节沁森森白骨之。
“知。”长得像不像,她会不知吗?
凤夙眉心神浅淡“其实,我和殿下关系没有娘娘想象中那么好,但也没有娘娘想象中那么不好。师生相,虽然情郁,但终究主仆有别,彼此看的太清,太透…不好。”
“是么…”凤夙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殿下有违常,一直都很喜顾红妆,你可知?”白芷呢喃开,嗓音微哑,眸光四散,似是迷茫,也挣扎。
只能说,白芷是个聪明的女人,这女人明韬晦之,表面因为燕箫恩,温和良善,私底下却格外忌惮。凤夙一直认为,一个在后,懂得言语小心的女定是不容小觑之人,更何况前的人还是当朝丞相千金。
“你是个聪明人,今日留你在此,无非是想跟你说句贴己话。”
果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凤夙微微一笑,摇:“娘娘言重了,此生教导箫儿,不敢有其他奢求,只盼不会辱没东太之风。”
凤夙闻言,忍不住笑了,这位白娘娘慌了吗?白芷担心燕箫有一天把她睛挖来归还给顾红妆?所以现如今,白芷可是在寻找替死鬼…
凤夙浅笑,并不吭声。
白芷神飘渺,话语似无意,却情,红轻启:“太傅有治国之才,殿下得遇太傅教诲,乃是殿下之福。”
笑意来:“如今我嫁给殿下,自此以后我和太傅也就是一家人。太傅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常来夕颜殿多加走动,我初来东,殿下有什么喜好,还需慢慢摸索,但太傅对殿下喜好甚为熟悉,有你相帮,我也不至于毫无绪,成一团。”
“…”白芷一时不说话,凤夙便微微抬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