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想起之前她说过的话：“箫儿，别怕，为师绝不丢下你一人独活。”

“那当然，是我心目中的大人。”听到燕箫夸奖凤夙，女好像比夸奖她还要兴。

“。。。我还能再活四年吗？”燕箫皱眉。三年休养生息，一年夺天下，安天下。

“我保证。”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女轻轻地叹，声音里竟染上了一抹轻愁之气。

“或许你可以告诉她事实。”女忍不住开劝。

“舍不得。”顿了顿，燕箫苦笑：“况且，燕国皇现如今我主，没有人能够伤害她们母，离开燕国，世天下，她们又能去哪儿呢？”

“没关系，我也欠了你。”绾绾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艰涩起来：“我们两不相欠。”

“我伤不了多久了，不是说还有三、四年可活吗？”话虽如此，但似是想到了什么，燕箫声音隐隐有了愤怒：“她被朝官指认成厉鬼，我怎么能让她一直被世人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

“我来了。”女站在他后，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嗯。”燕箫应了一声，只是声音很低，几乎微不可闻。

过了一会儿，女又问：“你很，对不对？”

犹记得两日前，她从火灾中苏醒过来，似乎经历生死，看破了过往一切，那双眸淡淡的看着他，明显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他忽然间害怕起那样的神来。

“对。”

“绾绾。。。”暗夜中，燕箫忽然轻轻唤女的名字。

“帝都很多人见过我，都说我很。”女声音里带着孩气，隐隐有些小迷糊。“在我心中，她比你。”没有人能够比得过凤夙，没有人。。。

“为什么会这么说？”很难得，燕箫竟因为她的话，笑了笑。

“你不想以后伤心，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表面伤的是，其实伤的那个人却是你。”绾绾心思矛盾，没有后悔是假的，她这么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字字在耳，却如同一盆冷沿浇下，他瞬间恢复清醒，上尽是冷汗。

他这才安了心，只要夫能变成正常人就好。

寂静无人的夜，燕箫看着窗外缓缓朝他走近的女，嘴角下意识扯了扯，耳边响起很久以前凤夙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是燕箫，所以不能败，只能死。”

女站在榻旁，见他躺在床榻之上，迟疑了片刻，终是走了过去，和衣躺在了他的边。

“那为何不放她离开？”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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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他往榻侧走去，似是没有了说话的***。

他曾经一直希冀她能这么看着他，但当这一天来临时，他却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是啊！为什么会等到现在？因为他在害怕。

女想了想，忽然轻轻的笑：“我躺在你边，你对我难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觉吗？”

“我不想让她当寡妇。”话音中竟藏有隐忍的纵容。

“欠了你，有机会我慢慢偿还。”

“之前，你跃无名湖找我，我告诉你，有办法可以让恢复成人，你为什么一直要等到现在？”绾绾疑惑不解。

燕箫抬手臂遮住睛：“不苦。”

燕箫似是笑了笑，两不相欠吗？这样很好。

“你应该知，经此一事，你原本只有三年寿命可活，我会尽力帮你。”女说着，又是轻轻一叹。

“很很。”

“嗯？”绾绾偏看燕箫，只看到他神空的望着帷帐，沉沉的闭上了睛。

“你保证夫能变成正常人？”燕箫忽然沉声。

后，有女香气缓缓萦绕鼻，透着湖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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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之后，绾绾轻声呢喃：“。。。我知你心里很苦。”

过了一会儿，拍了拍旁的空床位，意思很明显，让女躺上去。

女好奇：“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