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这么随一说,又怎会心里不难过?”阿筠笑了笑,对廖天机说:“我父皇近两年一直教导我,两军战,生死由天定,况且他的每况愈下,近来更是勉力维持,每日大分时间都是卧床不起。就在兵迎战前,我还见他吐血不止,实为痛心…”
“我无哀。”阿筠笑容收敛,从袖里拿一放在桌上,对廖天机说:“先生看这是什么?”
“属下自己来。”伸手就要拿茶壶,却被阿筠阻拦“我为先生倒杯茶也是应该的,不是什么大事,莫要推辞了。”
廖天机笑容变了,心思一,下意识慨:“…属下没想到,皇上和皇后竟如此信任于我。”
廖天机只得收手,不再动了,只能说曾经那个眉间透着戾气的孩童,在近几年的教导下,睿智天成,隐有帝王之风,实为难得。
燕清在用兵调度上别一格,是难得一见的沙场猛将,燕箫能够既往不咎,选择释放,并信任燕清,把燕国大权给他,可见燕箫自是笃定燕清为人。
“兵之前,我父皇先来找过我,他给我留了一封信。他对我说,若是他不幸遇难浮生桥,无命而归,便让我前去找你,一起拿着他留给我的信前去找四伯燕清,有他书信兄弟情在先,你劝解在后,我四伯或许会在危机时刻帮我一起守护大燕。”阿筠此番说话老气横秋,完全没有孩童稚之相,反而透着孩童欠缺的明气儿。
廖天机有些意外阿筠的话,目光变了,多了几分钦佩,慨:“看来小殿下把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了然于,属下原以为你会心生难过和不舍,如今看来,属下心反倒不及殿下敞亮。”
阿筠,解释:“父皇这次兵仅三十万,我大燕兵力岂止这些?此番两军战,初时势气必胜,中期疲乏,后期若是胜负在望,楚国必定大意轻敌,我大燕必定心生绝望奋起抗敌。父皇临行前给我四十万大军兵权调度,目的就是为了最后一击时能够其不意,反败为胜。”
他和廖天机才能听懂的话:“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小殿下节哀。”除了这句话,廖天机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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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事无他法,姑且一试。
廖天机一僵,万万没想到燕箫还保留了这一招,实属意外。他原本还有些担心目前的局势,但如今看来,燕箫早已谋划好了一切,他此刻唯一需要的就是说服燕清。
“先生既然来了,就代表我父皇和母后已经双双遇险。”话语平静,但还是叹了一气,心事渐沉。廖天机皱眉:“不担心帝后安危吗?”
廖天机忍不住笑:“敢问殿下,您怎知晓属下会前来找您?”
“先生受我父皇信任看重,而我母后又时常钦佩先生才学,他们既然让我在此安心静等,总归没错。”阿筠伸手请廖天机就座,然后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廖天机哪里敢受,连忙推辞。
耳边响起阿筠稚的声音来,他已经离座起:“事不宜迟,喝完这杯茶,还请先生陪我前去说服四伯合力抗楚。”
“担心。”阿筠并无遮掩之意,在廖天机对面坐下,缓缓说:“这几年我时常担心我父皇离我而去,也担心我母后会因为父皇离世看破红尘,但我后来想明白了,人固有一死,只要他们生前喜,纵使是死,也不枉尘世走一遭。”
阿筠见廖天机嘴角笑容加,这才慢条斯理继续说:“我父皇刚离开没多久,我母后也过来找我,她说她事先算了好几卦,此番防守浮生桥多生坎坷,她只能看到帝后星黯淡无光,所以她预测她和我父皇将有大劫,若是他们事,便让我好生在中呆着,届时先生坐不住,自会前来。就算大燕保不住,至少先生还可护我周全。”
廖天机见了大惊,拿起件,细细端详,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筠,脱:“兵符——”
廖天机端着茶,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开:“殿下可知现如今沙场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