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手遮挡在眉间,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难得的“日全”景象,却冷不防被什么抱住了。低看时,才发现是苞儿。
我正在府内院中教授苞儿和邓艾武艺,突然觉天空诡异地暗淡下来。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乌云蔽日,但抬起时,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已经微微向西偏移的太,自右下角现一黑影,并且范围在逐渐扩大,恍若被什么东西吞噬着一般。
以诩之见,这两方应是在南线战事(指荆、扬两军的北伐)结束之后才合谋成功。公孙康见丞相南面大患暂消,不敢再肆意妄为,所以才想以此诡计谋算我军。”
章和二年十二月初九,庐江
丞相说的不错,这里的确很有问题。”贾诩说“据仲德手书来看,辽东军的实际战力并不似先前表现那么孱弱。公孙康极有可能是刻意造军疲力竭的假象,以掩饰其真实意图。”
将绢书丢旁的火盆中,法正拍了拍手,突然笑了起来:“不过,能与曹孟德为敌,倒也未尝不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若非机缘巧合,加之夏侯征东谨慎机,谁能料倒乌桓军竟然倒戈意袭取渔。假设渔告失,公孙康再与乌桓军两面夹击。反破我军并非不可能之事。”贾诩神情郑重地说“此计谋划长远,且环环相扣,令人很难察觉,非智谋远之士不能为。
公孙康的麾下,恐怕没有这等人。”
不知这次的“日全”会不会被拿来与某些世事穿凿附会起来…
“难从一开始乌桓人就在合公孙康那厮戏?”曹目现厉,沉声说。
与夏侯惇为敌,你或许还有三成胜算;与曹孟德为敌,连半成胜算都未必能有。”
辽东郡,平郭城北50余里,一座草庐之中
与此同时,府内传一阵阵惊恐的呼喊声,仿佛是末日降临一般。
法正拈着手中的绢书,摇了摇。长叹说:“如此计策,依然功亏一篑。公孙镇北。枉我暗中助你一场。经此一事,曹孟德恐怕不日就将北上了。
“天狗日!”小邓艾察觉到天空地异变,惊愕地呼喊声。
“文和的意思是…”曹目现了然之,朝贾诩说。
翌日,朝会之时,中散大夫秦翊上表,奏称“试举”、“功民”二制有违祖制,乃引上天震怒,降下“天狗日”异象,以为示警。为息天怒,秦翊请罢“试举”、“功民”二制。
“应该不是…”贾诩摇说“自前次寇犯幽州受挫后,公孙康与乌桓诸关系并不甚佳。而且。若一开始乌桓人就与公孙康一路,臧宣未必能撑到南线战事结束。公孙康完全可以与乌桓人合力,谋求一举击溃我军,而直接杀幽州腹地。其时幽州防卫羸弱,一旦臧宣军破,将再无余力抵挡辽东军。
就在太失去光辉的一瞬间,大地一片昏暗,仿佛真的夜幕已经降临似的。
“联系上乌桓军地反戈,攸怀疑…公孙康很可能是与乌桓人联手地一戏。”荀攸思索着说“若真是如此,公孙康的粮草短缺恐怕也是在假。负责截击辽东军粮草辎重的,正是乌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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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刘备在搅鬼。也只有他麾下,才能有这样的智谋之士。”贾诩苦笑说。在他看来,刘备介此事地可能最大。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太“有意思”了——曹想在汉中问题上设计刘备。没想刘备居然也在幽州战事上还了一手。双方虽然停战了。却依然争斗不休,不过却是决胜于战场之外。
“不过,正如丞相所说。此计确不一般。乌桓军先前一直协助我军,未半异像,而公孙康也确实被至窘迫境地。面对如此情形,我军稍生轻忽之心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被逐渐“吞”的太,形状越来越小,到最后剩下一个窄窄的亮带,宛如夜空中的一弯新月。太似乎在努力地抗拒着被黑吞的命运,然人力有时穷,太也不例外。片刻后,太便被影全笼罩,彻底失去了光辉,成了一个黑的球悬挂在天空中。
这时,我才觉醒——就我看来并没有什么神秘的“日全”在这时代的人中却是诡异到不能再诡异了。许多无法正常解释的天象,往往都会跟人间事情联系起来。似“日”这等天象,通常都会被看作上天对世人地警告。
曹沉许久,起说“我亲自去幽州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