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布、蒯异度天下名士,才学厚,堪任廷尉、光禄勋之职。但那徐庶、诸葛亮、庞统是何等人?”许靖相貌清癯,气度儒雅非凡,此刻他表情激动,慷慨沉辞地说“徐庶,一介苦囚(徐庶少年时曾因杀人被擒,并遭酷刑游市之罚);诸葛亮、庞统,年未及而立的黄孺,学不成,名不盛、德不立,何以竟能窃居九卿重位?
待诸葛亮将先前的分析,再给新到的七人了描述后,他们同样也神情凝重,并没有表现得异常激动。
或许是因为在曹手下压抑得过久,或许是因为大哥看起来过于温和无害,或许是因为北伐大胜之后社稷一统已非遥不可及,又或是因为诸般因素的综合,位却权虚的“北臣”们,再不甘于现状,遂以这场“日”为契机,心设计了一条夺权之计。
半个时辰后,蒯越、张昭等人相继赶到大将军府。有些乎意料的是,所请的七人中,鲁肃、蒯越在我的亲兵造访时居然都衣冠整整,似乎预料到大哥会邀他们议事一般。
“许文休权迷心,恐死期不远…”卢毓轻叹说。
留此等人在朝,只能是社稷之祸?”
书房中
大致地理清了思绪后,我将目光投向了大哥。此事关联重大,理起来必须谨慎——臣们未必真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他们的名声颇盛,关系极广。若理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对大哥地名望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更会庐江朝廷的稳定产生莫大的影响,以至危害社稷。
这几日里,与诸葛亮相似,鲁肃、蒯越、张昭三人也没有参与到改制之争中,看来他们都以局外人的份看了些异常,不过透彻程度似乎稍有差异。鲁肃是直接抓住了关键,蒯、张二人略差一些。
卢毓轻捋着颔下髯须,在许靖的注视下思索了许久,终于了。
改制关乎国,但若无家,恐难成大事。还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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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实权却是有限。便如掌教化之权的司空刘助、掌土及营建工程的司徒卢毓,其实际职权也已被分离。位列九卿之首的奉常卿也是名过于实。诸如大司农、廷尉、卫尉、光禄勋、大鸿胪等实权职务都由诸葛亮、张昭、徐庶、蒯越、孙乾等人执掌。
此风断不可长!若不能勒止,后患无穷!”
兴社稷,必振朝纲,振朝纲,必正国制。想我朝自祖以来,向以征辟察举取仕,方维我大汉社稷400余年。徐庶、庞统之徒居然行所谓‘试举’之法,视祖制祖法为无,丧德至此。
“恩!”,我立即起离厅而去。
“此德非彼德…”中年文士正是曹尚书崔琰。
原来,并非只有诸葛亮一人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初听这一结论的其余六人,表现却是大相径——蒯越、张昭神微动之后又迅速恢复了正常,孙乾、简雍四人却是实实在在地表现了诧异。
“张公所言甚是!”鲁肃了“不过,虽要勒止,却也不可随意…”
顿了顿,许靖诚恳地对司徒卢毓说:“家(卢毓)世代忠诚社稷,先尊公(卢植)更是前朝擎。若公见朝政败坏如斯,恐怕九泉之下也难瞑目。
“权势之争,本是朝堂上最寻常的事情,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张昭轻捋着颔下长髯,沉声说“若在太平时候,权争虽易致内耗,倒还无伤社稷本。但方此社稷沉沦待兴,国贼肆害民的要时刻,权争只会祸及大汉社稷的兴复。
庐江
“改制只是借罢了,朝争之本,其实在权!”在大哥询问蒯越等人关于朝争一事地看法时,鲁肃开门见山地说。
结束了沉思,大哥缓缓抬起,对我说:“三弟,辛苦你走一趟,即刻请异度、布、敬、公佑、仲、宪和、孝起过府议事。尽量不要惊动人。”
待许靖离去之后,一名中年文士悄然从内间踱,走到卢毓的旁。
见一直态度难辨的卢毓终于答应参与推动改制之事,许靖欣喜不已…
“季珪可知家父当年是如何评价他两位弟的么?”卢毓摇了摇,回望崔琰。
宗正卿许靖夜拜访司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