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地了。
事情比关平预料的要稍好些——并不是山石崩塌,只是有一颗大石从山跌落。但有两名无前飞军的士卒躲闪不及被砸死,三人受伤。被砸死地两人,甚至连人形都看不来,血模糊一片。
“他们两个都是族里的勇士,这么多年,打了那么多仗没死成,却被那块石砸死了!”沙柯红着睛,蓬长须的他宛如一愤怒的雄狮,一拳重重地击打在山岩上。
吕蒙拍了拍沙柯的肩,地呼了气,嗓音略显走形地说:“没有人会白死,没有血会白。死去的勇士肯定也不希望我们留在这里伤心,征服这条该死的栈才对得住所有阵亡的兄弟。”
沙柯没有应声,只是重重地了。
这时,鹰扬校尉傅彤急匆匆地从前方赶了过来,着气说:“吕将军,斥候回报,前方20里就是天岭。”
“探仔细了?!”吕蒙神一振,急声确认。
傅彤肯定地了。
“娘的,终于要了!”吕蒙以拳击掌,兴奋地说。
天岭,是平栈最为险要难行的地段。不过,只要翻过天岭,江油关就近在咫尺了。
关平、沙柯等人也转悲伤为兴奋,激动地扼拳挥舞。
天岭在望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军,6000余名士卒声雷动。
吕蒙面突变,大声呵斥:“快叫这群兔崽把嘴闭起来,声音太大会让山石崩塌,非把咱们活埋了不可!”
山如云表,玄鹤尚怯飞。
纵然在山连山、峰连峰的山群之中,耸云的天岭也显得那么突兀显。这座逾600丈的大峰,绵延数十里,便如一铁闸死死地扼守住蜿蜒险要的平栈。
不越天岭,就休想继续前行。
山岭的北西坡度较缓,吕蒙、关平一行并不甚艰难地登上峰。山方圆数百亩,广可跑。
走到山南侧,山如,河如带,云雾时而在边缭绕,时而在脚下翻腾,阵阵凉风扑面,长途跋涉的疲乏也因此消除许多。
不过,更为引起吕蒙注意的,却还是下山地路。说是路,其实本无路可行,天岭之南全然是一片峭悬崖。
傅彤走到吕蒙旁,望着这片峭悬崖,不由得地咽了一吐沫:“这真的能下么?”
“不能下也得下!”吕蒙神情毅,目光决然地说“走了600来里,才到了这里。过了它,就是江油。成都也就在望,将军的大计就能成功。”
“就算想回,也没粮了!”关平握拳,沉声说“只剩下两天粮,不拿下江油,咱们全得饿死在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