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地消散之中,刘璝更是洋洋自得,三日小宴,五日大宴,以示庆贺。
唯有黄权、王累、秦宓等人对战事地迟滞不前大失望。
就在这一片喜悦中,广汉太守费观并雒城(广汉郡治)守将沛十万火急,快星来报 荆州军,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有多少兵,业已攻克绵竹,正在朝雒城击。雒城仅仅只有守军5000余人,费观极为担忧无法固守,急请刘璝增兵救援。
快抵达成都时,已是夜,城门早已关闭。由于西川内的言尚未消除,人心还不安定,刘璝严令城门校尉夜间不得开启城门。信使苦苦哀求了一个时辰,都未能到城内,甚至还被守卒嘲笑以谎言诈城。
战事地顺利,让这些守卒本无法相信雒城告危的噩耗,只当是个玩笑。
心焦如焚的信使苦苦请求,仍然不得门而。
最后,还是城门校尉玉恰好巡城到此,知了情况后,察觉不对,才违令打开了城门。
到城内,信使却还是没有机会面见刘璝。其时,刘璝正在刺史府内大宴群臣,谈笑风生。
还是在玉的帮助下,信使才得已突破刺史府守卫的阻拦,来到觥筹错的筵席上。
“启禀镇南将军(刘璝在许昌朝廷拜领镇南将军一职),绵竹失守,雒城告急,费太守请求发兵增援。”汗浃背的信使,跪在厅门,连喊了六、七声,才引起人的注意。
靠近厅门的官员面大变,急忙招呼厅内的乐舞停下来。
“谁在厅外喧哗?”察觉到异常,刘璝很是不满地呼喝。
信使也不起,以双膝移动,来到厅正中,长伏地行礼后,从怀中掏一卷简书,举过,大声禀报:“启禀镇南将军,绵竹失守,雒城告急,费太守请求发兵增援。”
“啪嗒!”“啪嗒!”“啪嗒!”十数只酒爵和筷箸从主人的手中跌落,碰撞在桌案、地面上,酒洒了一案一地。
整个大厅陷死一样的奇特寂静之中,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名信使,有些人甚至张大嘴,忘记合起来。
“你…你说什么?”刘璝愣了愣,略显艰难地说。
信使再将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厅内,立时有如鞭炮炸开了一般,惊呼声一片。雒城距成都仅只百里之遥,其间又无险要可凭,如果敌军当真攻到雒城,成都也就等于失去了保障,正犹如一位全上下只挂寸缕的女,完全暴在饥渴的鬼面前。
“这不可能!”如同被踩着尾的猫一般,刘璝腾地站了起来,厉声狂吼“你究竟是何人所派,竟想以此来蛊惑人心。
来人,来人,将他推下去斩了,斩了…”
信使满面愕然,不敢想像自己辛苦传讯,居然会落得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