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弓弩的压制,曹军渡河的压力大大减轻。击张任的这一万六千余骑步军(原本是两万余人,与川军战中损失了一分)都是跟随夏侯渊南征北战多年的锐,类似前的渡河战事,经历了不止一次两次。虽然未必有多少人通晓,但这些兵卒懂得如何娴熟运用排筏船只,在尽可能少地遭受损失的情况下让自己渡过河去。
潦平均宽度在十一、二丈左右,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条中等河,而夏侯渊选择的渡河地,宽度甚至只有近十丈,渡的难度并不算太大。如果不是时间上来不及,吕蒙肯定会选择往西田余里的芒来构筑防线。
“娘的,要是老有霹雳车,就够这帮曹狗们受得了…”由于奇袭行军的缘故,加上路艰难崎岖,吕蒙军本无法携带任何的重型械。安置在河畔用阻敌之用的拒都是临时制造而成,看起来相当简陋。
“吕将军,有小曹军攻上岸来了…”都尉董最一手持刀,一手提盾,(书友东门醉客串)急匆匆地跑到吕蒙跟前。
“阿最,你小是不是被风傻了?”吕蒙应了一声,没好气地回“这还禀报什么,有这工夫不如给老把他们赶下河去…”
被吕蒙这一骂。董最非但没有羞恼,反而如吃了仙丹似的浑上下一片舒坦,憨憨地一笑后,大声应诺:“诺~!”
“这小!”望着董最远去的背影,吕蒙笑骂了一句。
。。
十数名曹兵初一登上东岸,就遭遇了极为猛烈的攻击。无数敌方士卒提刀扛盾,从四面八面围攻过来。
“杀~!”双方的士卒犹如怀血海仇的死敌一般,不顾一切地缠斗在了一起。
而事实上。双方的关系也与血海仇没有太大分别。虽然士卒与士卒之间并无私人恩怨,但这场战争却,决定了双方要么是你死,要么是我亡!
锋利的刀枪锋刃在火光映照下,反血样鲜艳地光芒。一抹抹的鲜血,随着刀枪的挥舞劈刺洒到了半空,随即在寒风中冷却…
第一批登岸的十数名曹军,在几倍于他们的吕蒙军士卒的夹击下,支撑的越发艰难,脚步逐渐地后移。但他们可退却的空间实在有限。
后就是冰冷地潦。而且还不断有其他同伴要上岸。
“没有退路了,拼死一个是一个!”先行登岸的曹军中,有一名都伯。他知已经没有退路。厉吼一声后,发狂似得迎着对手的刀枪就冲了过去“杀!”“杀~!”受到这都伯的激励,剩余的八、九名曹兵也形同疯兽一般地复冲向前,如磐石一般迎接着一波一波的激冲击。
陆陆续续地,有后继的曹兵登上了岸,加到战团之中。
相比起这里,其他几渡的曹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无数拒成一字形架放在河边,用以阻挡曹兵的登岸。挨在拒之后的,是一排枪盾兵。大地塔盾整齐地树立着,用以格挡袭来地箭矢。盾牌的中间,特制了一个枪孔,士卒手中的长枪就从枪孔内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