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大哥在虎牢关前,为以王平为首的阵亡将士举行了简单丧礼。他们的骸骨,将在北伐大战结束之后,选择适当的时机迁回寿英魂陵。
文聘转过,看了看曹洪,缓缓弯腰,用左手拣起了随同邮黔的右臂掉落的环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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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包括昭信校尉王基在内的八千余曹军或被俘,或投降。
曹军方面,自曹洪以下,共阵亡一万三千余人,其中有四千余人是死在“火星焚关”的时候。而这,正是夺关之战的关键所在。如果不是在一开始就将虎牢关的外关楼变成一片火海,使得曹军最大地仰仗化为乌有,纵然付五倍、甚至十倍的伤亡,我军也未必能够拿下这座天下雄关。
而陆逊那里,也跟曹在荥打得不可开。虽然局面略显被动,但陆逊韧十足,死死地拖着曹,令其无法西救援虎牢。
“杀~!”一声虎啸震动长空,文聘单刀支撑,如同雕像一般矗立,颅却仰起着…
正如所预料的,虎牢关的失守,曹洪的覆亡,在司隶境内造成了相当于七、八级地震一般的混。混之余,看清楚形势的官员士族,多半明智地选择了自己的立场。
平北将军文聘痛失右臂,披数创,仍陷昏迷状态,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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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前夕,大哥也曾有过一次起草檄文公告天下,文中内容与这一次基本相同。不过,由于曹的严厉控制,檄文的传播范围很有限,所起的效果自然也不甚佳。
这时,余晖的最后一丝亮光消失在了天际。
第四日,我和大哥统领大军开始朝洛击。文聘和其他的重伤将士则被留在了虎牢关养伤。
虎牢关这里激战正酣的同时,沙柯的无前飞军也于成皋之西伏击了一支由河内郡渡河南下,准备救援虎牢关的曹军,溃其大半。
建威中郎将王平重伤医治不及,已经在凌晨两更时离世。
初闻这一消息时,非但大哥,连我都有不大敢相信。但接踵而至的信报,却让人不得不相信了…
到第二天黎明时,虎牢关的攻防战斗才彻底地落下了帷幕。
另有校尉、都尉级将领阵亡十一人。
至此,虎牢这座天下雄关终于控制在了我军手中,通往关中的门已经开,大汉地东都洛已经近在咫尺。如果岱、张任、吕蒙那里也展顺利,雍、司两州的光复就是指日可待了。
守卫虎牢关的曹军,只有三千余人外逃。但他们能否真正逃脱,恐怕还得看庞德的铁骑是不是答应?
两万余尸骨,墙、房屋、地面…满的血,不计其数的箭矢石块、刀枪剑戟,印证了在虎牢关所行的这场惨烈战事。
胜利固然可喜,但所付的伤亡,却让人的心情无法真真正正地轻松——前前后后近十日的攻防战中,我军付九千余人阵亡的惨重代价。尤其是从昨天到今天,这一整天,就填去了八千多人。
今时不同往日,失去了虎牢关的巩卫,失去了曹洪的大军,关中门大开,防卫力量极度空虚。这时的一书文告,所能起到的作用甚至要超过数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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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许多年后,人们都不会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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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虎牢关之后的当日,大哥即以大汉朝大将军、大司的份,再次书告雍、司各郡县,号令数十万官员士民即刻与黄武伪朝廷划清界线,迎王师光复两州。但凡弃暗投明者,皆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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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统、贺齐、司懿率领一万锐步卒虎牢关,与庞德的铁骑一并,先行击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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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所经的关隘城池,几乎都是望风而降。庞德和凌统、司懿他们,甚至已经兵临洛城下。
待大军兵至偃师之时,一个惊人的喜讯经由庞德的斥候传了过来——虽然暂时还未得到证实,但洛一带盛传岱的铁骑大军业已连续攻克长安和潼关,目前正在狂攻函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