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一个害怕血的和平皇帝。想到这些后果,陈不禁倒了一冷气。
“陈叔,不可以…”陈抬想要劝阻陈伏,却发现他正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儿放心,我们李家是不会参与其中的。”陈伏显然知陈想要说什么“他们无非是看准了皇上一心征伐匈以及皇上和诸侯王不和这两才敢如此行事。真是可笑,明知皇帝征讨匈的决心却还这等事情。难不知,前的车会把一切在路上的障碍碾碎吗?再说诸侯王,百年之前,哪里来的这些王爷?承平太久,就容易把这些依靠着皇帝的封赏才会拥有的封地王位当作会永远存在的东西。愚不可及。”
看着陈伏安闲若素的样,陈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如今你经营的彭城煤行也已经是我们彭城的一大商了。可能这几日会有人找到你哪里去。原本我和你夫还想提醒你一下。现在看来,是不用了。”陈伏笑眯眯的看着陈,对于这个有着皇家血统,却知人情世故的嫡小满是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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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彭城的陈在李家静静地过自己的日时,长安城内却因为陈午的死,而发生了变化。就像原本平静的湖面掩盖下的暗汹涌,因为陈午这颗石而将一切置于表面。陈午的死给了刘嫖一个机会,以她大长公主的份,她的丈夫的丧礼,刘彻自然要亲临拜祭。
一素装的刘嫖看着前的侄儿,被上垂下的长发盖住的脸上了笑容。当她以未亡人的份向刘彻回礼时,便抓着刘彻的手,痛不生的说:“皇上,臣知臣女失却君,今后须在长门度过残生。但是,求皇上念在今天是她父亲的葬礼,让她祭拜一次,以全父女之情吧。臣求您了!”
刘彻生生拉着要行叩拜大礼的姑姑,沉痛的说:“姑姑不必如此。姑丈逝去,朕和阿心里都不好受。前日,阿从长门派人来传讯,说她伤心父亲之死,已然不起。只恐今生无缘再见母亲,求我让姑姑一见。姑姑,待得此间事了,朕就命人来接你到长门,母女相会,互诉衷!”
刘嫖听到刘彻将“互诉衷”四字,重重说,便知他的意思了。当下也不再纠缠,只是便掩泪,哭:“我可怜的孩!”
馆陶公主刘嫖对于长门自然不陌生。这本就是她家的园,只是因为刘彻喜,常来常往的,她便主将此园献了上去。只是,世事难料,这长门竟然成了刘彻给与自己女儿的最后归宿。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
看着前这些熟悉的山鸟,再看看林立的太尉府差役,刘嫖从心中发一声叹息。无论怎么,今天大概要把一切都解决了吧。
当她走到长门的正殿之中,就看到大汉帝国的皇帝,由她一手捧上帝位的侄儿刘彻正在等着她。刘嫖了一气,问:“彻儿,阿死了吗?”
“如果朕说是,姑姑信吗?”刘彻转过,看着他面前的馆陶公主。
“不信。即使你有这个心,你也不会现在。”刘嫖当然不信,废后是一回事,杀害拥有皇家血统的前皇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汉家同姓王势力正盛,刘彻再急也不会让这把柄落在他们手上。
“果然还是姑姑了解我”刘彻脸上了笑容“今天,彻儿约姑姑来,就是想和姑姑好好谈谈。彻儿可是觉得姑姑是我们刘家宗室里少数几个通情达理的人呢。”
他走到那个凤嘴铜炉的边上,将凤嘴一扭,那个地的便显了来。“这个姑姑应该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