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张骞面沉,竟然连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也没有表现来,他只得继续“当然,敝主人也不会让张大人吃亏,只要大人今天答应了,那么今后大人若还想行西域之旅。敝主人自然有的是办法相助,想必张大人这些年来也知我大汉朝的名号在西域还不如匈的名号来的有用吧?但是如果有了敝主人的帮助,虽不敢说能够让您的使命顺利完成,但是至少这旅途安顺还是能够保证的。”
利见张骞不甚动心的样,便将方才李希付的纸片递了去。张骞上前一看,发现利手中拿着一张轻薄洁白,似绸非绸的奇怪东西,手之后才发觉这并不是丝织,竟是一样他从未看过的东西,再定睛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数行文字。
“匈之西有大宛及大夏、安息之属皆大国,多奇,土著,颇与中国同俗,而兵弱,贵汉财;其北则大月氏、康居之属,兵,可以赂遗设利朝也。”
丽看到张骞中闪过一丝光,便知自己今天的任务定然可以圆满完成,只听得张骞开:“如果在下答应了贵主人的要求…”
“敝主人有言在先,助人者人恒助之。”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快,虽然罩着面,不过仍然可以想象他此时的愉快笑脸。
“张骞亦非言而之辈!”张骞拱手说。
“如此甚好!”利了,回了一礼,便反回去复命。
待得利走开不一会儿,便有一人闯房中,那人人大,和斯文的张骞是完全两类型的人。他声气地对着张骞说:“大人,为什么要答应他?”
“堂邑父,我们为什么要拒绝?”张骞微微一笑,看着这个10年来与自己历经生死的同伴,叹他还是抱有这一丝憨直的同时,也叹自己的改变。
“先别说我们现在生死之人手,单凭他能带给我们的好我们也不应该拒绝他。”张骞慢步走到窗边,风起了他宽大的衣襟“大宛,大夏,安息,大月氏,康居,这些国名,非亲历临者不能说。你说这大汉朝能有几人会知这些西域小国?若非对这些国家一无所知,当年圣上又怎么会派我们使呢?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你应该很清楚,十年了,百人京,如今只剩下你们生还…以我大汉的财力力引西域诸国攻匈,这是我这些年来总结来的,而这个人能够说这一,就足见他不简单。”
张骞不觉闭上了睛,他仿佛还能看到那些熟悉的人的脸,还能听到那些志同合的声音“我在心底告诉过自己,绝对不能让这些鲜血白。他们为通西域而死,我张骞即使倾尽余生也要为他们达成这一心愿。所以我不能死在这里,不,是在我还没有完成这一目标之前都不能死!”
话说到这里,堂邑父也沉默了,他虽然憨直但是也震撼于张骞此刻的气势。他默默从手中拿胡笳,开始奏,一如过去十年的许多个夜晚那样,胡笳凄凉呜咽的声音透过窗散播到外面,为这朗朗白日平添了一丝幽怨。
听完利的回报,李希了满意的笑容:“张骞,果然不简单!”
“夫,只是一个承诺。会不会太不保险了。”陈听完这一切,虽然说保全历史名人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再一回想却觉得对于自己这一方而言,能够保证的东西太少了,只要张骞离开了辽东城那么他们就再也没有可以威胁他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