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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文章西汉两司ma(一)
司ma迁在元朔二年已经是个十八岁的青年了,自从元光年间就开始向董仲舒学习《公羊chun秋》,向孔安国学习《古文尚书》的他,在同龄人里,已经是难得的博学多才之士,很多人都认为他将来的前途将更在他父亲之上,太史令这样一个吏禄仅六百石的小官绝对不会是他最后的归宿。
“迁的毕生心愿,就是继承家父的位置,zuo一刀笔吏,一如齐太史般,秉笔直书。”司ma迁对着自己shen旁的男子说dao,那人脸上带着笑,温文尔雅,正是司ma迁近来新jiao的好友,左内史韩墨。
“襄二十五年,夏五月,崔杼轼齐庄公,太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氏闻太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韩墨轻声念dao,清越的声音传入司ma迁耳中,令他shen有知己之gan。
这是一段列入《左传》的故事,齐臣崔杼杀庄公,另立景公,自任国相,齐国太史秉笔直书“崔杼轼其君”崔杼不愿留下轼君恶名,责令修改,史官未允,杀之。其后继承太史之位的便是先前那位史官的两个弟弟,他们就职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下“崔杼轼其君”五字,直到史官的第三个弟弟任太史,仍然在史书上写下了“崔杼轼其君”崔杼方才惧怕,知dao用qiang权并不能掩盖真相,方才放弃了。而齐国的另一位史官南史氏,听闻先后三位太史的死,担忧无人敢直书其事,便带上写有“崔杼轼其君”的竹简向gong里去,途中听说此事已了,方才回转。
齐太史不畏qiang暴,shen膏斧钺,用鲜血染浸齐庄公六年的史简,被誉为中国史官的千古典范。自小以修史为毕生志向的司ma迁自然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偶像。
“韩兄,你呢?你的志向是什么?”司ma迁兴致bobo地问dao,自他和韩墨相识以来,对于这个仅比自己大数岁,却阅历丰厚的好友是佩服不已。
“我的志向?”韩墨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不觉想起了那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庞。
司ma迁和他认识了大半年,已经很了解韩墨的行事风格了,他既然不愿说,他也无意追问,掉tou向另一方望去,却惊讶的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让他失态的大张嘴ba。
“怎么了?”韩墨发现了自己小友的变化,开口问dao。
“郭兄,郭兄,”司ma迁兴奋的拨开人群,向前冲去,一把抓住一shen着黑衣的男子,激动不已。
“你,”此人,正是送完贾杜康,走在回府路上的郭嗣之,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神se,随即认chu了来人的shen份“司ma迁?子长贤弟?”
“就是我啊。郭兄,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家父到chu1在找你呢。”司ma迁抓住郭嗣之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呈现灰白se,声音的不由得哽咽着。
司ma谈与郭解是故jiao,而司ma迁和郭嗣之,宁释之两人也算是总角之jiao。郭解事发后,司ma谈就一直在找寻郭解的家人,希望能够代好友照顾一二,以全朋友之义,可是当他到达郭家故居时,却发现人去楼空,仅仅从邻里口中打探到,郭解老母因过度悲愤,已然于噩耗到达的当晚暴毙,葬于郭氏祖坟之内,两个徒儿chu1理好郭解的shen后事便失踪不见了。司ma谈对于这两个晚辈的脾气十分了解,知dao他们失踪后,总是长吁短叹,担忧他们会找当今皇上报仇。司ma迁事父至孝,自然对父亲的心事了然于心,今日在街tou偶遇郭嗣之真是又惊又喜。
“让司ma伯父担忧了。”郭嗣之知dao司ma谈是一位宽厚长者,绝对会想要来照顾他们师兄妹“师傅死前,已经对我们师兄妹的将来zuo了安排,所以,贤弟可请他老人家不必担忧了。”
“是吗?郭伯父已经…”司ma迁听到郭嗣之如是说辞,心中不由gan伤。
“子长,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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