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好在小和徽臣小都是在自己房里用膳的。”郭嗣之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能够隐约觉到陈并不想和霍去病有太多的接,自那日之后的这半个月里,竟然没有来见过霍去病一次。而刘徽臣,因为那次在城外被霍去病鞭打的那一下,始终对霍去病有些怨言,也不乐于见到他,所以这半个月里,为了躲避他,两人养成了在房中用膳的习惯。
“她们呢,郭大哥,你来吃吃这个豆腐鱼汤,很好吃的。”以霍去病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呢,自然是忽略了自己是那个蹭饭的一方这个事实,开始向郭嗣之介绍起今天的菜了。
“郭爷,外面来了两个人。”郭嗣之正要坐下吃饭,就听到看门的下人陈东来禀报。自从那次在霍去病后看清了他的逃往全过程后,陈就觉得府中人手太少,到她极为不喜的隶市场买了几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男女来府里,省得府中人员空虚,让人钻了空。陈东就是当时买回来的其中一个隶。
“谁啊?若是拜见小的,你直接推去就是了。”郭嗣之皱眉问,陈一向闭门谢客,所以陈府基本没有接待过什么客人。
“他们说是来找您的,其中一个还说是您的故。”陈东低声说。
“故?”郭嗣之的眉皱得更了,今日已经在街碰到了一个司迁了,怎么又有人找上门来。
这两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和他分手的韩墨司迁两人。韩墨从踏陈府大门的那一刻起,就觉得有一熟悉。也许连陈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陈府的很多地方,都由于她个人的习惯,被打上了她的个人彩,比如婢们在邀请客人内时,弯腰所的那个请的动作,比如从正门通向大厅的那条路,被人用青砖石重新整过,边上上了整齐的草来修饰,比如可以望见的院里,错落放置的石凳…直到饭厅,看到竹几上的饭菜,韩墨才终于可以确定,陈的确已经离开辽东城,来到茂陵邑了。
“不知两位这是?”郭嗣之奇怪的看着两人,不明白刚刚才分手,为什么他们又追来了。
还未仕的司迁自然不认得霍去病,他只将他看作是陈府中的一个小孩,他尴尬的说:“是韩兄说,一定要来看看。”
“请郭兄代为内通报,墨门韩墨拜见。”韩墨还于神思恍惚中,并没有注意到经常的霍去病正用一好奇非常的神看着自己。
“韩墨?”陈吃惊的望着通报的郭嗣之,问“他怎么会来?”
“这个,”郭嗣之沉了一下后,老实的说“师傅生前同太史令司谈是好友,属下也和其司迁相熟,方才在街上偶遇司迁,韩墨正是司迁的好友。”
“原来如此。”郭嗣之这么一说,陈忽然想起,自己从前看过的郭解故事中的确提到过,郭解死后,司谈曾将郭解的遗族迁往夏,多方照顾。
韩墨,这个曾经和她在辽东城共事过近两年的男,的确十分得她信赖,初来茂陵邑时,也曾想过和如今已经居位的他联系。只是,在广陵被官差抓获的影,让陈心中存疑,也对韩墨失去了信心,一直裹足不前。而和李希开门见山的谈过之后,她就更加没有想过要去找韩墨了,只想着如何培养自己的班来自我保护,没想到如今韩墨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