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霍光答“说是哥你征前就病倒过一次，那次严重到人都昏迷不醒了。只是那时候怕你心中挂念，没对外说。其实当时，她连石公主的婚礼都没法席。后来调养了大半年，可算是好了。却不知怎么的，这次又复发了。”

“我娘病了？”霍去病缓缓转，看着霍光。

鞭尸却又专挑下手？霍去病扶着额，轻笑起来。据他所知，卫家所圈养的死士，在都会有一标记，那是忠于卫家的标记。这鞭尸，是否也可理解为，姨丈害怕他发现事情的真相，急不可耐地先一步将证据毁灭了呢。

“难…”霍去病扶着额，退了半步。

“我娘，病得那么严重？而且之前还昏迷不醒过？”霍去病皱起眉，毕竟是生之母，他的心思倒是被转了一些到这里来。他抬脚就要往外走，衣袖挥动间，将随携带的平安符掉到了地上。霍光忙弯下帮他拾起。

卫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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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她送平安符，从来都是派遣府里的老人来的，为什么那一次派了卫伉来？如果真的病得不愿让我发现，不是应该让一切保持原样吗？”

“你还真倒霉，竟然碰上了匈主力。”

霍去病合上睛，说：“小光，让他们退下吧。”

“哪里？”几个兵士相互讨论了一下，最后答“是。公孙大人说，要将这般黑心背德之人的心给挖来看看。”

“我娘，最近好吗？”

真的分封就藩，以后再想相见，可就…”阿听了得都快掉下泪来了。

霍去病从腰间剑，直指着卫伉，冷冷地说：“叫她们全去。”

“是啊。”那兵士坦然答“公孙大人说他们的行径太过可恶，说要效古人鞭尸之行，以愤。”

…

“是啊。他们好似知我们的行军路线似的。”记得那时候，纪的表情十分严肃，不像是随抱怨。只是意气风发的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霍去病抿着，并没有回答他。霍光见他不说话，便又转移话题：“刚才，詹事府那边派人来说，老夫人病倒了，让哥你回去探望一下。”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哥，人都送走了。”霍光走房内，对霍去病禀报“哥怎么忽然对那时的事有了兴趣？”

…

“是啊。这又怎么了？”

是的。就如南公主所说，姨丈的所作所为大有可疑。为了纪的死而鞭尸愤？别人或许能相信这个理由，可是不会有人比他更明白，卫家人对于纪稹的死到多么的欣喜。且不说，与纪稹有宿怨的公孙敬声是如何迫不及待的在家里大开宴会庆祝，便是连自己的娘亲、姨娘等人提及此事，嘴角都会现不自觉的笑意，她们真正的心情。

“哥，你怎么了？”霍光担心地往前靠近，想要伸手去摸霍去病的额，却发现他竟然了一冷汗。“哥，你病了吗？”

在霍光弯腰拾起平安符，还给他的一瞬间，十个多月、半年前的一幕幕在霍去病的脑海里织着闪现。

…

“娘娘，要不要去请大长公主和李大人来商量一下。”飘儿如此提议。

“所以，那一晚，公孙大人的确将那几个兵的尸砍为泥了？”霍去病看着底下的几个兵士问。事隔半年多，当初那几个叛兵的尸早已不可寻觅，他只能通过询问当时在场者，来了解当时的情况。

霍去病一路闯长平侯府，风风火火地推开卫伉的房门。卫伉正在房内和自己新娶的小妾调情，见霍去病闯了来，他理了理衣衫，邪邪一笑，说：“这不是去病表哥吗？有什么事？”

“那你们可还记得，公孙大人砍的，是那几个兵尸的哪个位？”霍去病又问。

“还不错。她正忙着帮石公主筹办婚事。人逢喜事神，自然也好。”

霍去病却没有理会他，只是转过，向厩飞奔而去，留下霍光在他后担心地追着。霍光见霍去病骑上，飞奔而去。霍光一下急了，他对家喊：“快让亲兵们去追侯爷，看看他去了哪里？”

手下留情呢。”娘娘，你看这事可怎么办啊？小皇还那么

“不用了。”陈断然拒绝，说“娘年纪大了，不必用这件事打扰她。李大人…”她苦笑一下，说“也不必找他。这事我会自己理。”

“…小光，你说我娘病到昏迷，那她应该没办法给我制平安符才是。”

“是。哥。”霍光乖巧地应。他一边吩咐那几个兵士离开，一边奇怪看着自己的哥哥，不明白为什么事隔半年之后，他忽然对那次突袭又有了兴趣。

“哥？”

“是姨娘托我来的。她给你的。不然你这破地方，你以为我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