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不言此事，已是我最终的底线了。”霍去病说“如今，封王之事也定了。我已为卫家了我所能的一切，够了。也希望舅舅和爹能记得当日答应我的话。”

卫青见他应承绝对不会再提及此事。不由得欣喜，以为霍去病想通了。便又问：“那你到底是如何知此事？是什么外人发觉了吗？”

“…我累了。舅舅请回吧。”霍去病转过，说。

“去病！”卫青还想再说什么。见霍去病这姿态，只叹了气，转离去。只霍去病既然想通了，那么他总归有时间劝说他说来。

霍光见卫青离开了，便走到房中，看霍去病怔怔地看着茶，便上前说：“哥，人都送走了。怎么还不休息？”

霍去病如梦初醒地看着霍光，开说：“小光啊。”

霍光从一旁拿了个披风披在霍去病上。说：“大夫说大哥你虚，要好好休息。刚才见长平侯，一定让你伤神了，快别发呆了，去休息吧。”

霍去病抚摸着肩上地披风，说：“不知不觉，你也长到这么大了。大到可以照顾自己了，当初带你来长安的时候，你还那么小。”

霍光不明白霍去病为什么忽然提及当年事，只疑惑地看着霍去病。

霍去病摸了摸他的，说：“以后，好好照顾你自己和儿，知吗？”

“哥，你说什么啊？”霍光甩开心中的慌，忙说“我们不是都有你照顾吗？”

霍去病也不再说话，只笑了笑，说：“小光，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回自己房里休息吧。”

“好。”霍光虽然不放心，但是他向来不会违逆霍去病意思，因此也只能怀着满腹心事转离去。

“小光。”霍去病忽然又开说“陛下虽然是个严厉的君主，但是却也同时是个很念旧情的。你以后若仕，心中不要有太多杂念，尽心尽力好他待地事情，自然可以避祸。卫家那些七八糟的事情，能不沾染就别沾染吧，反正你本就和卫家没什么关系。”

霍光听到这般指，心中惊悚，他转过，看到霍去病神淡然，便也觉得自己不好小题大，便应：“是，哥。”

…

“二公，二公，不好了！”

第二日，霍光是在下人的惊呼中被闹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问：“什么事了？”

“侯爷，侯爷不见了！”

只这一句，就立刻将霍光的睡意全打飞了。他匆匆披上外衣，跑到霍去病的房中，只见床榻两侧整齐摆放着数把断剑，可以看那是两相错砍断的。那些都是霍去病曾经心的佩剑，有皇帝赏赐的，有他自己收集的，有好友如纪稹等赠送地，如今都已被折成两段，放在地上。而案上则放着几方大印，那是骠骑将军权利的象征，如今也被安静地遗弃在几案上。

霍光看着这满室地整齐有致，心中有了几许不祥预，他慌忙：“派人在府中找过了吗？派人去里，长平侯府、詹事府等地方问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