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犹如惊雷一般重重的敲打在了薛夫人的心上!是啊!现在的自己除了一条贱命,还有什么!
薛夫人半晌说不一句话来,只能愣愣的趴在地上哭着。撕心裂肺,像是来自生命最后一刻的呐喊。唯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在活着。
原来自己这一辈,什么都没有得到。
大殿里跪着的下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在他们看来,谁遭殃都没有关系,只要自己还活着。
半晌,薛夫人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睛一亮,用尽全的力气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瓷瓶就向着薛若芙的上砸去,中还喊着:“妖女!我今天跟你拼了!”
薛若芙像是早就知晓她会有此举动,不慌不忙,脸上的神更是未改分毫,在薛夫人就快要接近自己的时候,猛地伸脚来,重重的踢在了她的肚上——
薛夫人吃痛,受到了大力的阻挠,重心向着后面仰去,手中却还握着那瓶,不愿意松开。掐准了时间,用力的往前一掷,想要将薛若芙砸个破血,最后却还是因为用力过大,着薛若芙的飞了去——
棋差一招!
只在那一瞬间,还来不及惋惜,薛夫人便倒在了地上,顿时血如注。
只因她运气不好,光顾着算计别人,却没有把自己的落地位置选好,直接将磕在了椅之上…
那椅是方角的,而薛夫人不偏不倚,刚好磕到了最尖锐的那一端。她躺在地上,合着地上自己的血,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用神怨恨的盯着面不改坐在上面的薛若芙。任凭心中的恨意再如何烈,却再也没有半分的力气反击。
“妖女!妖女!”薛夫人从牙齿里努力了半天,却只能说这两个字来。
薛若芙缓缓地从椅上走了下来,居临下的看着躺在血泊里的薛夫人:“你看看,连老天爷最后都是帮着我的!怪也只能怪你今生作恶太多!天理回!你的下场正好应了两个字——报应!”
薛夫人睁大了睛,嘴蠕蠕的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来,只能用神宣着自己内心的恨意。
薛若芙却并不与她再纠缠下去,朝着大殿内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们一摆手,十足的霸气:“薛夫人撞坏了脑,恐怕已经中了风,今后要长时间的养病,用不了这么多的才,你们留下几个人伺候她,其余的人,就去侧夫人哪里领新的差事吧。”
那些下人们如蒙大赦,知自己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磕了个,便逃一般的走了去。
场中唯剩下薛若芙和薛夫人二人,只见薛若芙一边往门外走去,空灵的声音一边传了薛夫人的耳中:“你那两个女儿,这些年也和你一起过不少的坏事吧?放心,我会一一的讨回来。”
此时此刻,薛夫人多么想要爬起来,告诉自己的两个女儿一定要小心防范,可是她只能沉重的躺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的无力,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憋屈,睁大了睛,仰躺在地上望着天,神略显空和无力,薛夫人的睛里布满了绝望,一滴泪落下,和满地的血为一,渐渐地,消失不见——
薛夫人中风了的消息传的很快,第二天天一亮,阖府就皆知了。薛夫人的娘家人心里却存有疑惑,她一向都健康,就连生病都极其的少,怎么会突然间就中风了呢?
派了人亲自到薛府来问,恰好碰到了来替薛夫人看病的大夫,那大夫只是摇了摇:“她脑袋受了极其严重的撞击,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上天保佑。”
如此,也没有办法,只能长期的在床上养着。娘家派来的那人私下里问了伺候薛夫人的婢女,那些婢女一咬定薛夫人是自己不小心摔了,撞到了椅上的。
为求保险,那人又去问了薛若碧和薛若英,薛若英因为受伤的关系一直在床上躺着,只有薛若碧一人。疑惑归疑惑,奈何她也并不知当时的情况,事情便只能被这样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