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无力的沿着墙坐在地上。
这样的雨夜会让我想起很糟糕的事情…无边的压抑,无边的痛苦,无边的黑暗…
这样狼狈的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肖寻?”
那是谁的声音,像钢琴一样清澈透明,温的让人脆弱。
我在意识陷昏厥前想,如果来的人不是他,我还会这样安心的任自己闭上双吗?
答案是…
“肖寻,你醒了?”很耳熟的声音就近在咫尺“你别动,你刚动过手术,要好好静养。”
我从一阵痛中醒来,疼的几乎让人难以承受。
睁开双看到的就是他的脸。
答案是…
“你现在最好也不要说话,你中了枪,虽然弹已经取来了,但是伤在那里,连呼都会扯动伤,说话就更费力了。”
…不会。
除了他,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如此放任自己示弱。
认识到这一,我到了绝望。
“这里是洛雨的私人别墅,基本没人会到这儿来,你放心,很安全的。”
他每天都来,帮我换药,准备一日三餐,隔天会帮我一次。
“别动,我只是探一下你额的温度,看看你烧退了没。那天真是吓死我了,你中了两颗弹,又拖延了太长时间,还淋了大雨,发烧了知吗? 41℃。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浑的吓人。”
我因为伤的关系,被下令在伤好之前尽量少说话。
“洛雨认识很多三教九的人,他找了一个会医术的朋友帮你取的弹…”
我们之间总是他在说话,话题从他喜的钢琴到他在拍的戏、从吃什么东西对我的伤好到社会新闻的,他总是随而谈,一个人自说自话也能说的津津有味情洋溢。
日一天天过去,伤一好起来,我偶尔也会回应他几句。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
但这念太荒唐了,他是个男人,我怎么能贪恋在一个男人的温柔里…
两个月后,我已经能正常说话正常行走,只要动作幅度不太大,日常生活基本都没什么问题。
新城这边的事也理的差不多了,惊涛他们早就收拾好了一切,只等我,就可以直接回老城。
我却迟迟没有。
孙雅媛,那个我唯一真心喜上的女人,不知不觉中,想她的次数越来越少,想韩秋白的时间越来越多,这不是什么可值得开心的事。
我想,我该回老城了,带着孙雅媛一起。
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肖寻,你在什么?”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来人一把拉住我的手,愠怒:“我都说过多少回了,伤动骨一百天,你这才过了两个月,怎么能上跑步机!胡闹!还不去床上躺着休息?”
“…”不是每个人受重伤都要躺三个月的,我没他想的那么弱,但我也没有反驳他,而是转开话题问他:“今天吃什么?”
吃饭的时候,我正在考虑要怎么跟他说我要离开新城回老城的事,就听见他开心的说:“肖寻,我和雅媛要订婚了,下个月初六,请你来参加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