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诗再次叹气,想到什么就又说:“你可会写字?”
这问题李易听懂了,犹豫了片刻才:“会,但没念过几天书塾,写不来那么文绉绉的东西。”
陆黎诗第三次叹气“今晚回家后写一份东西给我,就把你刚刚议事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写下来,明天早上给我,不需要你咬文嚼字,怎么方便怎么来,可得到?”
李易微微皱眉,沉默了会才答:“俺…我试试看。”
陆黎诗无意识的了隐隐作痛的额,又想到了什么,便又问:“我给你几个人选,史先生、司徒、阿忠,就这三个人,我让你暂时选一个跟着学,你会选谁?”
李易闻言睛一亮,可不多会又黯淡了下去,又是一番计较之后才试探的问;“我能都学么?”
陆黎诗挑了挑眉“你先说说怎么来安排时间。”
说实话,她知他很想跟着跟着司徒和阿忠学功夫,也可怜他自家族落寞后没机会接受更好的教育,就难的想成全了他一把,至于加史亮去却也是存了私心,就想看看他会不会有变化,而这样的答案确实让她意外。
李易想了会才答:“辰时跟着司徒公,巳时跟着阿忠公,午时跟着史先生,午时过后,看谁有空就跟着谁。”
听到这话,陆黎诗第一次正视起他来。
这孩…他说的那三个时段都是那三人各自工作的时段,显然在开会时没说话并不表示他没把大家的话听耳朵里,还能这么快的想对自己对最有益的法,够聪明!也够贪心!不错!
陆黎诗了气,继而笑:“很好!我就让你这么来,但我丑话说到前,这三人脾气都不好,若他们有一个人来给我抱怨哪怕一句,我就会赶你下山,你能否接受我的挑战?”
李易闻言大惊,刚想发作,可看到她中的笑并非嘲笑和挑衅,咬了咬牙“我不会给你机会小瞧我的!”
陆黎诗又笑:“你记住,自尊者人尊,所有的尊严都是自己争取来的,而非人家施舍给你的,你与其浪费时间与我置气不如好好提自己,只要你到够好,没有人会小瞧你。”
李易目光一闪,他记得阿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时的他并不太理解,只是一味的认为只要有一好功夫就没人敢瞧不起他,可来这里以后他才发现本不是那么回事,也是直到此刻再听这话才明白其中另有意,怪不得阿爹教他识字的时间都比教功夫要多,握了握拳,也不再多言,转就走了房间。
陆黎诗见此欣的笑了笑,回望了望这间宽敞的会议室,唔,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还是很累人的,一觉得累就忍不住伸起了懒腰,可刚才伸到一半,瞟看到斜靠在门边的本不该现在这里的人就立刻尴尬的将手收了回去。
斜靠在门边的人看到她脸红了,不禁打趣:“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冷静得有些过分的人,昨晚见你哭,现在又见你脸红,唔,这才像个女嘛。”
听到这话,陆黎诗的老脸又红了一把,继而笑:“您难得来一趟,不如我们来的探讨下给山门雕牌坊的事?”
她就奇了怪了,堂堂一个王爷不需要心国家大事吗?不是每天都日理万机的吗?怎么老往她跟前跑?还每次都挑她糗的时机现,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