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诗自是不会多留,和史亮商量着就一起先朝着桑园那边赶了。
陆黎诗没时间想其他,“那行,那我就不送您了,您沿着这条路下去就成,山上的拐角都有指示牌的,您慢走。”
史亮听她话里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这份信任让他很受用,于是恭敬的答:“回东家,小的查看过他们的记录,据小的所知,娘有近一个半月没有下山了。”
司徒没动,毕竟自己的主在这里,主没发话他不可能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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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诗闻言下意识的看了周飏一,继而说:“听你话里的意思是说闹事的人其实并不是山上的人?你赶把你知的仔细说一遍!”
这女人…太辛苦了,回想起她昨夜的泪,是他把她到这个地步的吗?也是第一次对自己最初的决定产生了质疑,如果他没有“引”她来这里,她现在又会过着怎么样的日?
“是!”司徒毕恭毕敬的抱了抱拳,应了声就疾步跟了过去。
都悄悄盯着他呢,我是该注意些了,也多谢您提。”
待到司徒走,他先恭敬的对着周飏行了个礼,之后才对着陆黎诗说:“小,桑园那边事了,闹事的人还请了衙门的人来,目前阿忠在那边看着,但没有主事的人在,所以您和史先生赶过去瞧瞧吧。”
她自是很有诚意的谢,之前还在想着帮那孩好人家的姑娘呢,也忘了现在是在古代,再怎么亲厚也是男女有别的,她还他最近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原来是因为这样啊,看来她真的不能再这么前卫了,至少不能在人前太过亲近。
而一直在一边默默听着的周飏也再次看了她一,望着她里满满的自责,也不知怎么的,竟升起了些许怜惜之心。
说实话,当四目相接的时候,他知她会过来找他,不于何考量,也曾想过只要她开求他帮忙,他会帮她一把,就算暴了王爷的份也无妨,却没想过她会赶他走,她这是在变相的帮他隐瞒份呢,还是习惯了任何事都独自面对呢?
周飏没说话,也,继而抬抬手,示意她先去忙自己的事。
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周飏满意的笑了笑,可刚想说两句什么,余光看到从远过来个人,偏一看,发现来人是司徒,于是又闭上了嘴。
陆黎诗大惊“那您怎么不和我说呢?哎,这事怪我,不愿意回家肯定是有原因的,是我对娘她们的关心还不够,不过下次还有这类事您一定得和我说,女工这边我来找她们谈,男工那边的话就您去负责,可行?”
要换作别的东家,遇到这档事,要么直接责骂,要么会把责任全推给他们这些人,然她不仅没有这么,反还把主要责任全揽在自己上,试问有这样的东家,他们又怎会不尽心尽力的跟着她?说句真心话,她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让他信服的女。
周飏看了司徒一,努了努嘴“你跟着去吧,不用我,我再转会就回王府了。”
一听这话,陆黎诗又转望向史亮“史先生,娘有多久没回家了?”
周飏听她是在下变相的逐客令,非但不恼反还打量她会才浅笑:“不用,你有事只忙去,我也该走了,这山路我认得,无需人带路。”
史亮快速的看了她一,然后低下拱手:“是,小的记下了。”
司徒答:“回小,你猜得不错,来闹事的人是娘的姑姑,她声声嚷着您待工人,克扣他们月钱不说,到了假期还不让他们归家,所以找衙门的人上了评理来了。”
陆黎诗想到什么,就又看向周飏,犹豫了片刻便走向了他“您也听见了,山上了事,我得过去瞧瞧,您看您是要继续逛呢还是怎么,如果要逛我让司徒留下陪您?”
她绝不会消减工人们的假期,也不信史亮会背着她这么,若真有这样的情况,那就只能是娘自己不愿意回家了,肯定不会有第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