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贤和上官婉儿看到的一样,那边确实爆发了不大不小的冲突。倒不是慕容复太冲动,他在辽东那地方混了三四年,无论手段还是其他都相当圆,绝对不会因为看不顺人而直接发火。当然,也不会是心中了然的弘化大长公主,都活了这么久,这些年轻人的企图若是还看不来,她也就枉为吐谷浑可贺敦了。
想到这里,她还是摇了摇。那是武后的独生女儿,大唐如今最尊贵的公主,决不是慕容复能够得起的。既然如此,她还是需得早想想法,免得以后一切不可收拾。然而,这一天的好戏注定还没有演完。好容易把苍蝇蚊等有害生赶走,李令月还没好好说上几句话,旁边就又窜了份不明人士。而这一次,那四个彪形大汉将这一桌附近的退全拦死,丝毫没有任何应有的恭敬。
三个公卿弟也都是心气傲的,听了如此讽刺顿时都脸青紫,待要发火却又不敢冒犯李令月,只能用火的目光瞪着慕容复,随即忍怒火拂袖而去,甚至连那边的泉献诚都没顾得上。大约是火气太大,下楼的时候他们踩得楼板咚咚作响,李令月免不了又发了一通脾气。
小姑那一发火,端的是牙尖嘴利绝对不饶人,这连讽刺带揶揄,把那三个想上来攀情地公哥全都说得脸通红。到最后,其中某个不甘心地便冲慕容复发起了火,说是他一个番人受朝廷恩却不守礼数等等,言语间竟是把弘化大长公主也给捎带了去。
果然,李令月顷刻之间然大怒。受李贤地无国界主义和唯才是举论影响,她对于某些有真本事的人很是钦佩,就比如她最初不过觉得慕容复新鲜,而后通过自己的公主特权从各打听到对方的事迹之后,立刻就对人家刮目相看----当然,她更崇拜的是她地六哥,因为这位本事大大地吐谷浑王,可是她六哥的徒弟。
“好了好了,不过是几个不懂事的官家弟,令月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好,也只不过能够隐隐约约瞧见几个影,和刚刚地洽气氛不同,那边好似已经有些闹了起来。真不知那些人倘若知除了一个太平公主,旁边还有一个弘化大长公主,会怎样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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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火的是太平公主李令月。她之前并没有见过弘化大长公主,一来是因为对方本就是低调回洛,并没有办什么宴会,二来则是因为她年纪还小。今天好奇地跟着慕容复来见这位姑姑,她还没来得及问几句西北景况,就被闲杂人等给搅和了,试问她怎能不生气?
观六路,耳听八方,辽东那复杂地方,慕容复早就练就了一幅好力,因此一见到有来路古怪的人现,他就立刻站起把李令月往里一推,挡在他面前冷冷扫视着面前的大汉。而在对面的楼上,手捧望远镜的李贤一看清楚那个为首的人便脸大变。
弘化大长公主哄了几句,跟着便笑呵呵看着李令月缠着慕容复问个没完,这心里便渐渐地有一奇异的觉。她的两个亲生儿都娶了大唐县主,却只是和那些侍妾鬼混,苦了她那两个金尊玉贵的媳妇。难说,这个并非亲生但从小被她带大的孩,竟会有得上大唐公主的福分?
要是平常此人必定不会如此失态,足可见李令月的冷言冷语让他有多么恼怒。这远的泉献诚看到这幅光景,忍不住用手遮住了睛----照他对太平公主的少许了解,只怕小姑要发飚了。
那个赫然是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李惊蛰。虽说他上次没有理会,但此人离开之后成功整合了西突厥残余落,虽说尚未成气候,但数万的军民仍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毕竟,对于那些背上的民族来说,就是十几岁的少年亦可以算是兵力。虽说比起吐蕃还不算什么,但还是得重视一下。
“这家伙莫不是要对令月不利!”
“好啊,你们守礼数,你们有本事!有本事学人家契老将军在外打仗,有本事学慕容也去辽东那个冰天雪地地地方呆上三五年!都只是靠家门余荫吃饭的家伙,还有脸指桑骂槐!礼数周到能当饭吃,会挑刺的能混一辈?我平生唯敬英雄,才不什么来历!都给我,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我非得请六哥来教训教训你们不可!”
他丢下望远镜给一旁的上官婉儿,立刻匆匆冲了去。虽说他边没多少人,但下那几个全都是手。只不过,若对方真的包藏祸心,事情还真的难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