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半路杀来个惹不起的小妖,他少不得赶着众人上路,至于刚刚慕容复关照他的那些话则全都被他扔在脑后了。即便他能记得起来,大约也必定会叨咕一声人小鬼大。他两辈走过的路,可不得比这小多好几倍?
“令月,哪怕是你的申若嫂那样势地女人,也没有想着要闯什么了不得地功业,因为她骨里还是女人,也因为我她。所以,你和慕容不同,有你六哥在,你的未来一定会太太平平。但慕容不一样,他将来也许可以闲居洛醉酒当歌,但现在,他必须去闯一闯,因为那是男人地骄傲!”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自定鼎门送了十里路,李贤便驻足不再前。目送着那长长的队消失在了视线中。在这力最快的时代,这些人抵达吐谷浑,大约也至少得两三个月之后地事了。若是算着传回消息的时刻,大约还得多等上十天半个
慕容复看着李令月跑来,差没咬到,暗悔自己吃饱了撑着会记着这么一个难缠的小公主。只不过,既然话都说来了,他不得不将其补完:“于阗镇盛产玉。我到了西域之后让玉工琢磨一些小玩意送给公主。只不过这比不上中原的手艺…”
这个,还不如指望他的皇帝兄长赶康复来得实际!
“傻丫!”李贤溺地在李令月上了几下,这才慨地说。“姑姑的自然在中原,但她的家,如今却已经在吐谷浑。哪怕丈夫再懦弱无能,哪怕儿再不争气,那都是她的良人,她地骨,怎么可能轻易割舍下?至于小慕容,他还年轻,而且他没有基业,不趁着年轻打好基础怎么行?他又不可能一辈躲在我的羽翼下过日!”
宝贝妹妹会说这话,李贤不意外,一都不意外。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彻彻尾的大男主义者,但是,举国上下有一个他老妈那样势的女人就够了,用不着每个女人都想着红颜指江山。无论李令月还是阿韦上官婉儿,如今都还在贪玩的时节,他宁可希望她们永远这样贪玩下去,也不愿意再三个怪。
“师傅,这如今天气就要转凉了,你可得多加两件衣服,晚上别太晚睡。几位师娘那边,麻烦你转告说,到时候我会捎几匹好回来。相王殿下喜书画,我会让人画一幅天山的风景送给他。还有太平公主…”
他不是枭雄,从来都不是。
“小慕容真傻!一辈太太平平有什么不好,就像我的封号那样!”李令月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使劲抓住了李贤的手“我就情愿一辈躲在六哥的羽翼底下,什么都不用心,什么都不用顾忌,这样地日多好,多开
“你要送我什么?”
“六哥,六哥!”
李令月似懂非懂地看着李贤,忽然问:“那六哥你当初偷偷摸摸跑到西北,还有自告奋勇前去辽东,也是因为男人的骄傲?”
李贤正神。猛地觉察到有人在死命拉自己的衣襟,这才转过了,看见了一双清澈的眸,还有一张无比好奇的脸。
听到这突兀钻来的一个声音,李贤等人无不吃了一惊。李贤转一看,只见自己地宝贝妹妹笑嘻嘻地从随员中探了脑袋。还故意朝自己了个鬼脸。见霍怀恩在一边笑得贼兮兮的,他顿时醒悟到李令月能混在随从里城必定是这老小帮地忙,遂狠狠瞪过去一。
“没错!”
“六哥,你既然看起来舍不得小慕容。还有姑姑。为什么非要送他们走?”
李贤笑呵呵地拍了拍小丫粉的脸颊,心中想着的不是那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而是自己家那一张张颜,一个个粉妆玉琢的孩。有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如今算是明白了。
慕容复看到李贤愁眉苦脸,忍不住也有一发笑的冲动。他比李贤只小四岁多,但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他总觉李贤时而老成到好像已经七老八十,时而没个正经的时候又好似和自己一般大小。虽说有个师徒名分在,但其实他从来没得到过兄长的关,心底里确确实实是把人当成兄长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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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李令月便兴奋地连连:“好,好,你这句话我可记着了!要是到时候你忘了,我可不放过你,绝对让六哥把你那个什么…逐师门!你要是不想欺师灭祖,就千万别忘了送我的那份礼!”
逐师门之后再接着欺师灭祖,这两个梆梆的词听得周围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齐齐把古怪地目光投在了李贤上。面对这一遭。往日自豪于自己教育成就地李贤顿时陷了无限的懊悔中----往日他自言自语地那些话,居然全都被这个小鬼灵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