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仪皱的眉稍微舒展了一些,随即打量了一下那边的年轻人,心的怒火稍稍消解了一。李贤这家伙事情大多是有理由的,就如同他和郝俊被礼请到东一样,那价值简直被李贤压榨得一二净!
上官仪一声怒吼,见五个人正好赶在他前越过了那扇门,登时气急败坏。而郝俊看到演武场中还未撤去的箭靶等等事,便上去问了两句,得到解答之后方才若有所思地走到上官仪边,低声提醒了几句。
李贤可以二话不说溜之大吉,屈突申若等人却好歹得给前任宰相面,当下众女便笑地把上官仪和郝俊请到了厅堂。奉茶说了几句话之后,不耐烦这勾当地贺兰烟便拉着其他人避开了去,只余下屈突申若一个人招待这两位难对付的老。
虽说是逃来的,但坐骑是这年不可或缺的必备品,否则靠他们这两条走到薛家,那简直是要死人的。由于都是大路,众人自是风驰电掣,这快要抵达的时候,却不料迎面也正好有人骑而来,李贤等人便放慢了速度,两相一打照面,顿时都愣住了。
五个人嘻嘻哈哈说得正开心,忽然听到外一阵大呼小叫。尖的李贤回一看,怪叫一声当即开溜,跟在他后的就是李敬业和程伯虎,至于还在那里发愣的薛丁山则被屈突仲翔一把拎住了衣领,五个人一起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都给我站住!”
李贤满肚伤被曹王明的戏谑冲得一二净,忽然就下来,疾步上前把曹王明也拉下了。在人家肩膀上重重擂了一拳之后,他才笑:“十四叔,你看上去老了,这骨里还是当年年轻的模样!”
从后门溜家的李贤正在前往薛家的路上,听见薛丁山说薛仁贵最近正在火烧火燎地重新勘察西域地形图,以及无数前辈或是后辈的西域札记,他自然很兴,压不知自己的某位妻正在背后悄悄非议他。
她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呵欠,这才没好气地想---她也就乐意稍微给李贤帮一小忙,要是像她婆婆那样一肩膀扛了所有该是男人扛的事,打死她都不!这李贤倘若打这样的懒主意,就算用鞭,她也会把他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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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一个答案,李贤忍不住笑了一声。作老的固然都希望儿有息,但太有息了让人家忘了当老的,那对薛仁贵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快乐的事。当然,也就是薛仁贵这样的武将方才会表现得这样明显。
“请转告殿下,三日之内,我们一定会商量几个人选来。”
李敬业谅地拍了拍薛丁山地肩膀,一针见血地解释:“小薛,你太老实了。你爹会看你不顺的原因只有一个,你战功及不上你爹,武艺比不上你爹,但官升得比他快,名气也提升得比他快!”
曹王明却只是愣了一愣就拍上来,笑呵呵地说:“这多年不见,你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怎么样,是想让我叫你一声皇太弟殿下,还是六郎?”
撂下这样一句话,上官仪郝俊再也坐不住了,当下便起告辞。而屈突申若亲自送到门,见两人上了一辆车,不由微笑了起来。看来,这两个老对她还是有些防备,大约是担心再一个武后的缘故。可话说回来,难格中稍带势的女人就真的那么乐意指江山?
来的是熟人,但纵使是熟人,也已经是很久不见了。李贤端详着那个两鬓风霜的男,怎么都不敢相信,当年以飞白闻名长安,和他年龄相近却相差一个辈分的曹王明,在外放苏州刺史之后竟变成了这般苍老的样。
虽说丈夫不在,但某位大姊原本就是李贤最得力的臂膀之一,先耐着听完了上官仪和郝俊的抱怨,便将武后预备将裴行俭派到凉州去主持抗击吐蕃的事情说了。结果,刚刚两个老刚刚还准备游说屈突申若教一下李贤地懒脾气,这下全都变了脸。
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问题是上官仪郝俊都是闲不下来的人,勉退了休,但真地闲下来两人都觉得浑发慌。所以,虽说也埋怨李贤给他们压担,但从本质上来说,俩老还是很得意的。
“是为了西域地事?”
李敬玄、刘之、裴炎…天哪,这下政事堂几乎就是太上皇后地一言堂了!
就算这年的苏州还没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名声,也总归还不至于那么凄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