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突申若见李贤满脸古怪,便耸了耸肩:“你要是不想见我就让人打发他走,反正我看你和武家那些人也不怎么亲近,就是母后似乎也对他们理不理的。这见了第一个,少不得其他一堆人都要上门,也确实怪麻烦的。只不过,人家是第一次来,也不妨客气客气。”
武家弟联席大会总算是开完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武三思一人在说话,但基本上还是达成了几一致----第一,要低调;第二,侍上要恭顺,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恭顺;第三,等到冬至日,大家一起回太原武家祖坟祭扫。
“你的某位表兄求见。”
“什么事?”
如是三商定之后,众人方才各自散去。直到走门外,还有不少人回观望着积德坊这座华丽的周国公宅第----原本属于大隋第一臣杨素,之后属于荣国夫人杨氏,而现在,这里的主人便成了武三思。尽这座宅已经不是占据整个积德坊,而是缩减了不少,但比起他们家里那些宅,已经是奢华太多了。
然而,如今却都不同了。他的那位姑母虽然仍立于大唐的最,但人人都知,李贤对其的影响力无可匹敌。而且,任何人都不能忽略其储君的份。本着对人的认识,他可以断定,当初小时候和武三思的冲突,李贤绝不至于轻易忘怀。
“是武承嗣。”
最炎的夏天已经过去了,最激烈的大讨论如今也暂时告一段落,虽说还不至于动摇府兵制的基,但至少是决定在兹镇,也就是安西大都护府驻地行募兵制,以常备兵力,而不是往日的临时戍边队伍负责镇压西域大局。薛仁贵一都闲不住,已经捋起袖准备一应事宜,那模样绝对是老当益壮。
当然,他不是来拆那位周国公堂弟的台,他只是想来谋划一下自己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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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他李贤的表兄多如,会是谁跑上门来?李贤闻言更摸不着脑,见屈突申若笑的,他知准没好事,遂扬了扬眉:“申若,别卖关了,究竟是谁?”
了门的武承嗣却并没有回家,而是过了新中桥,沿着洛直接上了定鼎门大街,在修文坊的皇太弟宅第停了下来。他虽然在太上皇寿辰之前就回来了,但只是见过武后一次,还没有机会见自己这位表弟。即便算是以前武家人还得意的时候,他也只是远远和李贤打过几次照面,并没有什么刻印象。
这拒绝或允许的话全都让屈突申若给说去了,李贤还有什么话好说?虽说心里记得这是一个野心的家伙,但如今早已不是那段人人耳熟能详的历史,他又有什么好怕武承嗣的?轻轻了手中女儿的小脸,他便懒洋洋地说:“见就见吧,把人引到偏厅去,让他等上一刻钟我再去,省得人家认为我这个储君很闲。”
听见这话,屈突申若当即吩咐了下去,而一旁的贺兰烟却忍不住嘀咕:“武家人没一个好东西,见那人吗!就像武三思,想当初还不是对哈儿意图不轨?”
至于剩下的事情…其它事情暂时延后了,因为接下来要筹备的是大唐皇帝陛下的二十五岁生日。
对于贺兰烟能够把当初那么一丁小事一直惦记到现在,李贤着实无奈,只能努了努嘴,示意脚下两个女儿去劝一下。果然,当两个小丫齐齐扑上去叫娘的时候,贺兰烟顿时眉开笑,一下就把刚刚的事情忘在脑后了。
李贤对于逢五的生日并不重视,也就是在妻们的提醒后方才发现,李弘在登基之后从来就没庆祝过生日,最开始是不好,之后则是七八糟其他的事情,再后来则脆是从上往下压缩开支。而逢五的生日在这年亦算是相当重要,所以他和一群官员一合计,又和老爹老妈商量了一下,便决定今年十一月闹闹庆祝一下。
此时此刻,他手中抱着赖上来的女儿李晨,脚给另两个女儿抓着,耳朵却得听着许嫣一项项地报数,嘴里还有人喂着一片片削好的瓜,可谓是痛并快乐着。正计算开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屈突申若和人说着什么,顿时奇怪地转过了。
李弘没奈何之下只得答应了,但仍是有一条,不得铺张浪费。为了这一,这一天李贤不得不在家里急作计划----否则若是让的人这个,到来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他家里好歹有个非常会打细算的家婆许嫣,这个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