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没功夫嘲讽自己的妻们那么喜八卦,事实上,只要是女人,哪怕是优秀的女人,对于家长里短的事情总会或多或少地关心一下,因此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是啊,娘若是还给我和之生了什么弟弟妹妹,怎么会不说清楚?”
而这一晚屈突申若也始终没有睡着。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昔日在芙蓉园中度过的那一段时日,想到了那一晚在芙蓉池边远远望见武后,以及隐隐约约听到的那些话。她本能地觉得,那一汪池下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天生媚骨的妖娆,似乎在她们中间也只有贺兰烟勉能算得上。只不过,这世界上长相酷似的人多了,未必武惠娘酷似韩国夫人就是韩国夫人地女儿,这一她当下就向众人说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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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从心的这一来说,他没资格说自己的老爹,因为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冷不丁听见这么一个声音,李贤差没一栽在盘里,见那浑小死死瞪着自己,心火起的他只得恶狠狠瞪过去一,纯当没看见。自然,这又引起了周围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只有坐在李贤旁边的李旦心不在焉,只顾着低扒拉着碗里地饭。
十几个人一起吃饭,那场面自然是闹,孩们时不时闹来的笑话还会让大人训斥几句。然而在小孩里,父亲的吃相未必比他们好看到哪里去,怎么没有人训斥爹爹?虽说李贤家里是女儿们居大,但这时候,末儿便和李晨李夕串通好了,撺掇着弟弟李胜面。后者果然傻乎乎一嗓叫:“爹爹,你吃那么快嘛,又没人和你抢!”
“算了算了,反正人也在家里,到时候问一下正主也就好了!”
及至开动的时候,就只见李贤这个爹爹的和一大堆儿女争抢不休狼吞虎咽,看得苏毓目瞪呆,而贺兰烟几个则笑得直打跌。就连一起吃饭的李令月也觉得这场面惨不忍睹,私底下悄悄对上官婉儿和阿韦说,自己这六哥还真是饿死鬼投胎。
人大开。生羊脍、飞鸾脍、红虬脯、汤、黄金、鲵鱼炙…总而言之林林总总一桌,看得李贤肚更饿了。而几个小孩则更是个个冒凶光,要不是碍于规矩,只怕个个都会扑上去大快朵颐。
贺兰烟也在旁边了一句。一想到昔日还有言说李贤是韩国夫人和李治地儿,她就恨得牙的,心里自然而然生了警惕。外婆对几个外孙向来很疼,倘若那个来历不明地武惠娘真的是娘亲的女儿,怎么会在外婆死了之后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只不过,那似乎是一个禁的领域。
当他说那个女人是武惠娘地时候,贺兰烟首先面大变---对于这个酷似自己娘亲的女人,她就是再健忘也不至于忘记。苏毓许嫣阿萝哈儿倒是没有多大印象,但屈突申若却还记得那个妩媚妖娆的影。就算李贤没有提到那档疑惑,她也会注意到这么一个女人。
屈突申若的这么一通话终于解决了层不穷的议论。这一夜,李贤睡在床上没少胡思想。说起来,他那老爹在这十年以来确实是安分的,不曾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想当初李治去业寺偷情最火的时候,也是最萧淑妃的时候,萧淑妃连着两次怀都是在这期间。而之后武后忙着和群臣打擂台争夺后位,他那老爹却没心没肺地和韩国夫人打得火。
只是,武后当初在知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勾搭在一起的时候,那会受到一怎样痛彻心肺的辛酸?还是她那时候本就来不及考虑这些?
听着众女七嘴八的声音,李贤一次到,这年没有DNA鉴定是多么麻烦的事。虽说有什么滴血认亲的古法,但照这方法鉴别血缘关系也太扯淡了!老外婆死的时候他没有赶上,更不曾听说有什么遗嘱,若是照这样看,似乎他曾经设想的某可能不大。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李旦第一个溜了,孩们便被仆妇们带下去散步消,李令月也拉着阿韦和上官婉儿四转悠去了。剩下来的女人们再也忍不住心的疑惑,围着李贤便盘问起了李旦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她们都好奇得很,往日对女人从来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李旦,这次怎么会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