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直接拉着贺兰烟和屈突申若来到书房,坐下便开始写信。这亲自动笔写信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一来他从不在地方上安官员人手,二来则是他有的是文采奇词采华茂的代笔者。只不过今天这封信却不同。
这天李贤回到家里就听到了这档事。倘若说他一开始就觉得李旦撞见武惠娘的过程很狗血很八卦,那么此时此刻,他更到自己在看七档的琼瑶电视剧!经过一番搜刮肚,他好容易才想起韩王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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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洒洒写了数百个字,他便递给了一旁的两位妻。两人碰一看,先是双双一愣,跟着便笑了起来,屈突申若甚至还没好气地白了李贤一。李贤虽然对那文绉绉的行文气已经很熟悉,但这封信上通篇都是浅显的文字,便多了一咄咄人的味。
当他用一极其微妙的表情拆开信,看完了那数百个字之后,原本微笑的表情一下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异样的咬牙切齿。到最后,他恶狠狠地把信扯碎了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骂:“竖欺人太甚!”
八百里加急,当这封信送到泽州刺史韩王李元嘉的手上时,只用了区区四天的时间。六十的韩王李元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得父兄称赞有加的翩翩亲王了,只不过人老心不老,此时此刻正在和一个妙龄妾调情,听说是东送来的信,他顿时忍不住一阵奇怪。
虽说辈分上差了两辈,但他似乎和李贤没什么情----这要是有情,他也不至于只当这么一个区区泽州刺史,老早一个都督就到手了。毕竟,他那位年轻的侄孙可以说掌握了大半个大唐。如果是当初他那位秦王兄长,只怕谋朝篡位的事情也来了。只不过,随信送来的那价值三百贯的玉璧也让他莫名其妙,但心底隐隐约约还有些期望。
贤拜上”
听到这一声可怜的声音,李贤转一看,却见贺兰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边,正在使劲拽着他的衣角,那样绝对像是在外受了欺负的可怜猫咪。没奈何的他只能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安了一阵,但心里却在暗自责怪自己地那堆长辈们。
自越王谋逆事败之后,他就放弃了之前的幻想,谁知还是躲不过去!怎么办,他是不是该孤注一掷起兵?可是,要起兵的话,他是不是该联络其他兄弟,还有,该以什么样的名义?
这都多少年前地事情了,当初好好收拾停当不好吗?还有那个韩王,好好的一个人来,甚至在小地时候就注了那么多暗示,这简直是居心叵测!
“贤儿!”
好嘛,先是太宗之,然后又换上了祖之!
要说生儿的勾当,大唐如今三任皇帝可谓是一代不如一代。他老爹李治总共八个儿,他祖父李世民一共十四个儿,而他的曾祖父李渊则是一共二十二个儿,差不多是成倍增长。韩王李元嘉是李渊的儿,从辈份上来说是他的叔祖,一向有贤名传于世----从某程度来说,还真是和当初地越王李贞有些相像。
那原本还腻着他的妾此时也慌慌张张躲在了一边,见情况不妙,索蹑手蹑脚地溜了去。气急败坏的李元嘉本没注意到边少了人,只顾着大大地气,心要多愤怒有多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一的恐慌。
“韩王叔祖,近日偶得一女惠娘,听说她乃是教养于贵府,且为金枝玉叶,某不胜惊愕。能将一飘零可怜女教导至此,韩王可谓用心良苦,想必费尽银钱无数。既然如今佳人已落修文坊,便随信奉上钱三百贯,以谢韩王昔日苦功。
虽然他一向知李唐皇族有最优秀的谋逆血统,但即便是越王李贞那么一档事之后,他还是对自己那些叔伯祖辈们并不怎么在意。他当然知历史上武后当政,那些人群起自保,而失败之后武后几乎把能杀的杀了个光。可从底来说,这些人在自保的同时,又怎会连一丁私心一丁企图都没有?
陈胜那家伙都会说王侯将相宁有乎,这天生的皇族会有盘算,也是很自然的事。可是,盘算到自己上,那就实在是其心可诛了!
李贤虽然是她地丈夫,但在这事情上,她自然而然地偏向于求助自己的弟弟。
莫非是他不用当这么一个窝的泽州刺史了?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