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知此时说什么都是白搭,慕容复只得叹了一气,心想为何人人都是自以为是。望了一前那个兴采烈,时时刻刻活力四的影,他的目光又柔和了下来。虽然这位公主的急,人又冲动,但却没有豪门千金的骄纵,至少他并不讨厌被她拉着四走。
他又不是李贤那样的人,就算如今稍稍有了些份地位,也不至于上官仪这样的人另看待。
慕容复听得心中连连叹气,他何尝不知应该谨慎?可难他能板着脸对李令月说,你以后别来纠缠我?李贤这个当兄长地都不那一位,这可是长在人家脚上,他怎么?
却不以为然。上官婉儿他见过几次,知那一位满腔相思都寄在了他那个便宜师傅李贤上,绝对不至于对她另相看,李令月这无疑是瞎心。而上官仪特意送这么一份帖过来,也绝对不可能是要给他撮合。
上官仪却仿佛没看到那位公主脸上的表情,在屏退仆从之后就笑呵呵地对慕容复说:“我听说鲁国公在洛尚无一座安的宅第,我这隔正好有一位朝官要赴外任,价钱似乎很是公,不知你…”李令月差没一酒来,好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她方才气急败坏地说:“老上官,若是要安家,六哥早就禀明五哥直接赐第给慕容了,哪里还用得着让他亲自钱买?六哥是想着他以后又要去很远的地方上任,所以多留一些时间亲近亲近,你怎么尽添!”
李令月在旁边竖起耳朵倾听,心中立时大骂老上官狡猾,这不是变相牵线么?只顾着想如何替上官婉儿解决这桩麻烦的她完全忘记了,她那位密友已经跟着皇帝一家前往骊山,这些天和慕容复照面的机会都不会有。
人都来了,上官仪也没有胆量把那么一位金枝玉叶往外赶,遂只能端着笑脸迎了两人。见李令月兴冲冲地走在前,他便刻意拖后几步,低声对慕容复提醒:“鲁国公年少得志,但有些事情上也得注意一些,诸如和公主同行这事,还是应该谨慎些。”
然而,当这一天慕容复和男装打扮的李令月一起莅临上官家的时候,却引起了从上到下的一阵轰动。李令月和上官婉儿一向好,以往常常突然袭击,别说她今天只是男装,就是化成了灰,那些曾经受惊过度地下人也不会认不来。在这小新闻传遍洛街巷尾的时刻,绯闻男女主角居然还敢这么大大方方地结伴一同登门,这实在是…
上官仪现如今还兼任东太弟太师的份,东崇文馆那么多金枝玉叶,看到他胡瞪无不规规矩矩,可他就是拿李令月没办法。此时,听到这位公主指斥自己添,他心中不禁更郁闷了,然而他更注意的却是另外一句。
“上官相公,我…”
至少上官仪看到这一幕,那睛就立刻直了,心中除了埋怨李令月的胆大妄为之后,少不得也大骂了李贤一顿----这太上皇夫妇没空教李令月,你这个兄长就这么教导妹妹的?当然,看这一对的模样,似乎还真是郎才女貌惹人羡幕。
上官仪不等人家把话说完,便摆长辈地架势轻轻拍了拍慕容复的肩膀:“太平公主素来于,能够看得上你,也说明你确实是如今年少俊彦中最最地,只怕这事情皇太弟殿下也是乐见其成,我并不是说让你避着他。只是太过张扬毕竟不好,你自己把握分寸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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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居然还要去远方上任?这李贤也太会支使徒弟了!等等,如果是这样,难李贤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妹妹跟着去那些边陲之地吃苦,还是打算让她在洛独守空房?
虽说是主动请喝酒,但上官仪的安排很简单,三张小几上不过是各摆着些家常菜肴,一都不像是一个致仕宰相的派---上官家虽说比不上那些一等一的豪门世家,人丁也比较单薄,但至少并不穷,这俭朴的架势让李令月直接皱了皱眉。
想来想去想不通,他也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直截了当了今天的最大目的:“鲁国公,今日我相邀你来,是有一件事需你帮忙。东崇文馆如今云集了太多的皇族弟,虽不敢妄为,但难免良莠不齐,好勇斗狠的也不少。我看你如今暂时赋闲无事,不如去崇文馆兼一个师傅的衔,也好替皇太弟殿下分忧。当然,这也好帮帮我家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