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要是和玄武门事变一样的变天,首先得选择立场地那也是宰相。宰相们看样都那么轻松,他们怕什么?
“老上官,郝老,想不到这一趟把你也惊动来了。别忙着问我,我实在懒得说话,我昨儿个晚上整整忙了一夜,喊了整整一夜,这嗓如今还是嘶哑的。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问婉儿,要是还不明白,待会上朝的时候我自然会代清楚。”
婉儿究竟在这次的事情中扮演了什么角?
忽然,他们听到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嚷嚷:“快看快看,上官相公郝相公他们来了!嘿,还有老刘相公和裴行俭相公!今儿个人都到齐了!”
上官仪郝俊和刘仁轨裴行俭是半路上撞在一起的。前两者对于这一夜的变天忧心忡忡,后两者却是心中有数,彼此一换情报,上官仪郝俊登时恍然大悟。虽说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好歹算是落了地,可更的担忧却是钻了来。
这么大的案,牵连到这么多宗室,这得杀多少人?
人群中地气氛渐渐活络了起来,甚至有人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正当天津桥缓缓落下放行的时候,却有尖地瞧见后烟尘,连忙提醒了大家一声。于是,无数人都回后望,却见数百人纵疾驰而来,那当先的人一黄袍,那鲜亮的颜狠狠地刺了众人的睛。
声音嘶哑的李贤只是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人通过了天津桥。见到这幅光景,更多的人心中不安了起来。上官仪一个不留神,见人已经走讨丰了,免不了一把拽住了孙女的袖,历尸质问:“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仪哪里是真的顾虑杀人,他只是隐隐听说自己的孙女婉儿已经回来了,可却不曾回家,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一。他心目中的大家千金虽不至于一定要是足不的淑女,可绝对不是像孙女那样不不顾抛面。可怜地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居然只有正五品下,孙女却已经赫然是四品女官,一切都了。
黄袍是武后和李弘赐的?这个新奇的说法让上官仪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至于抓了十几个人的说法他们则是选择地忽略了过去。历经世事几十载,他们见过的事情够多了,可谁知到老了居然能见到这么多诡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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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了上官仪郝俊还在的日,那时候天塌了也有老上官撑着,哪里用得着他们俩心?
刘仁轨老谋算,对杀人没什么顾忌,见上官仪眉皱便冷笑:“老上官,这时候就别妇人之仁了,就算殿下这一次不下令杀人,我也会劝谏他大开杀戒。我昨晚都想通了,要不是见血,那些人蠢蠢动的心思压不下来。杀伐决断地事情就是容不得半心,大唐宗室旁支太多,良莠不齐,若是不整治,以后还不知长多少歪枝来。”
黄袍,那可是只有皇帝能穿的黄袍!
这究竟是准备什么!
上官婉儿自己也是跟着李贤奔前走后忙活了一夜,此时见李贤把最大的麻烦丢给了自己,那脸自是比锅盔还黑。面对上官仪的质问,她只得两手一摊:“我只知黄袍是太上皇后和陛下商量之后,让我带来给师侍的。至于其他事情…我只是跟着师侍抓了一夜的人,林林总总总有好几十个,其他的什么都不知。”
哪怕是了解事端的刘仁轨等人,这时候也不禁悚然动容,而上官仪则是一看到了李贤边那一抹红衣影,那赫然是他的孙女上官婉儿。至于其他的官员则是更惊骇了,一时间,所有人的耳中都只有那急促的蹄声,所有人的中只有那疾驰而来的黑压压人影,无论是思维或是其他,都一瞬间定格在了原地。
六个新老宰相彼此问候了之后,立刻碰地商量了起来。这下,裴炎和李敬玄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全都长长嘘了一气,那铁青的脸上也了几许红光。站在不远的官员们看到这变化,心里那张也就渐渐消散了。
那队在距离领的上官仪等人还有二三十步远齐刷刷地停下,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影便率先下,一前一后地走了上来。跟着就是李敬业,全副甲胄的程伯虎茸丁山,再后则是屈突仲翔和周晓,还有姚元之罗机政等几个刚刚不见踪影的东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