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允闭目想了想,这事没有左和德可就难办了…张居廉肯定不愿意把这个位置推到别人手上,这个位置太重要了。要是他把兵尚书把握了,以后就算长兴候家复兴了,也拿他没办法。
陈玄青一丝微笑:“对啊,你也要待弟弟好,别欺负他。”
陈玄青挲着刺绣的荷,沉默了一下才把东西收下了。
前世陈玄青远调,也是刚过了年不久…那个时候,陈三爷恐怕也是发现了他们之间的问题。想要远调陈玄青隔绝顾锦朝的心思。不想这世陈玄青也是远调,却是截然不同的原因。
陈玄青了她的发,微笑着:“等我回来再给我吧。”
“…兵侍郎左和德事了,说是酒后失德,带人砸了醉仙酒楼,还砸死了一个醉仙楼的伙计。被顺天府府尹先扣起来了。现在兵更是成一团,张大人正要找您过去谈话…”
陈玄青后的小厮来接了东西。
等陈玄青走后,顾锦朝才问陈三爷:“以他的资质,在翰林院观政几年便可任知府了。现在远调恐怕还在在知县上熬好些年,是您让他远调的?”
陈曦这才依依不舍地放手了,就看到七哥把香收衣袖里,慢慢地走远了。
陈三爷了个噤声的手势,把锦朝抱到床上去睡。他去书房里见江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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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和德怎么会这么糊涂,正是风狼尖的时候,他竟然敢闹这么大的动静!
看了一会儿她就觉得困了,昏昏睡的。陈三爷坐在她边读佛经,看到她不住打瞌睡的样,把她抱到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睡。顾锦朝迷迷糊糊的,只闻到他上的味就安心了,枕着他放心地睡着了。
锦朝,就轻声说了几句辞别的话。“儿这一别恐就是半年,父亲母亲在家里保重自己,要是有事,也写了信来告诉儿就是。”
他抬起看着木樨堂的方向,跟陈曦说:“你在家里,就好好地听父亲母亲的话,多陪陪她。”
也不知是范晖有手段,还是叶限有手段。这招真是聪明极了。(未完待续)
陈三爷调整了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些。手不由得抚摸着她的肚,再过几个月,孩就要世了…好像比寻常的七个月大一些,他有担忧,孩太大了会不太好生。
“我记得了,你快回去吧。”陈玄青只是笑“再晚安嬷嬷该找你了。”
外海棠开得很好,光又好,顾锦朝拿了本书来看。
她把自己绣了一半的香给他看。
她不由握住了陈三爷的手,低声:“三爷,他会明白的。”
西次间里。
陈曦:“等七哥回来,就可以看到弟弟了。”
她让丫捧了早准备好的一些心吃给他:“…母亲也没有别的给你,这些你且收下。”
陈玄青谢过了,就告退离开。
陈三爷正思量着,采芙快步走来通禀。
陈三爷喝着茶没有抬,嗯了一声。“他是陈家嫡长,不有没有事,也该担负责任了。那件事是他太不成熟了。”
陈曦攥着他的袖不要他走,泪不停地掉。
不如去请几个里的稳婆来,更有经验些,免得她平白受苦。
顾锦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看到陈玄青,觉得尴尬是难免的。
左和德就是张居廉原定的兵尚书人选,曾经参与过东海抗倭。难怪张居廉要着急了。
江严过来找他了。
“曦儿笨得很…跟着母亲学了这么久,也不会绣什么东西。样还是母亲选的,曦儿绣得不好,里是平安符。七哥你带着好不好?佛祖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她把那个没绣完的香给他。
陈彦允抬看她,慢慢摸着她的脸。想要说什么,却只是笑了笑:“我都知。”
“不会的,我疼弟弟。”陈曦急忙说“我每天都摸母亲的肚,看弟弟长大了多少。七哥,你回来也要给弟弟带礼。”
江严又说:“听说当时范大人也在场,还想替左大人瞒着的。谁知顺天府的人来得太快了。”
陈彦允沉默,随即笑了。“原来还真是小看他了…你先为我备车吧,别的路上再说。”
顾锦朝心里很复杂,她很了解陈玄青在想什么。可能有时候你喜某样东西,是从你知你本得不到它时开始的。等他冷静下来,应该能看清楚吧。
陈曦追着陈玄青去,拉着他的手泪汪汪地说:“七哥,你要走了吗?曦儿要送你的香还没有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