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书蹲着看了半天,有累了。
陈彦允现在对张居廉有所保留,自然不想把一切和盘托。张居廉即使猜到,现在人死了也是死无对证,他没有办法。这样也好,要是等张居廉掌握了兵尚书这个职位。恐怕才是真的把持朝纲了。现在他还需要忌惮很多人,特别是手上有兵权的人。
大理寺来人了,张居廉随即和陈彦允上了车离开顺天府府衙。
赵寅池虽然是中立派,却也是向着长兴候家的,毕竟老长兴候对他恩重如山。当年睿亲王变谋反,围剿长兴候。赵寅池就即刻调兵去救人了。失去了赵寅池,对叶家肯定有影响。
等上了车,张居廉才和陈彦允说:“那个范晖无事献殷勤,恐怕心里有鬼。你好好注意他。”
“您可别又把世夫人气哭了,上次您让世夫人背《论语》,不是哭了整整两天吗。侯夫人还叫了您去说话,世夫人大字不识,您太为难她了…”
陈彦允问:“咱们这边本来就没有合适的人选,没有了左和德。恐怕就只能让常家的人来任了…您可有别的打算吗?”
陈彦允摇:“去府学胡同,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咱们有东西落下了。你派人去玉柳胡同传话,用我要见叶限。”府学胡同和玉柳胡同相邻,玉柳胡同正是长兴侯府的所在。
叶限刚走书房,李先槐就跟上来了:“…世爷,都好了。那伙计的家人已经安顿好了。左和德已经被收押了,下午恐怕就要转刑了。”
张居廉果然猜到左和德是被人害了。
叶限嗯了声,淡淡地:“范晖还没有来信吗?”
陈彦允笑了笑:“老师见笑。我本来也没什么斗志。”
叶限听到淮安居士四字,中冷光一闪。
车嘚嘚地回府学胡同了。
陈彦允:“学生也觉得有些蹊跷,范大人遇到左和德太巧了些。”
两人在回坊分开了,陈彦允上了自己的车。
当然其实世夫人已经被人笑话了。
“世爷,您上次养了一只会背《论语》的鹦鹉,这只您要教它背什么?”之书很好奇。
之书跟着去。世爷不喜世夫人,众人皆知。两人到现在都没有真的圆房…要不是知自家世爷脾气古怪,也从来不近女,恐怕世夫人都要被人笑话了。
李先槐摇:“还没有,不过外面有人要见你。自称是什么…淮安居士,请你讨教诗词的。他说您一听就明白了。”
“母亲要我陪她,我能和她说什么?不是今天和母亲说了什么话,就是自己绣了什么,吃了什么好吃的。烦都要烦死了。若是不背,叫她别来烦我就是了。”他扔下帕,也不回地走书房。
之书叹了气,世夫人长得这么好看,世爷都不喜,也不知他要喜什么样的…
之书在旁边帮着递鸟。
张居廉心如海。除了自己还能猜到几分,别人更是摸不着绪。
“不中用啊…”张居廉叹了气“他被人害了还浑然不知。我看就是把他推上兵尚书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稳。”
张居廉睁开看着陈彦允。淡淡地说:“九衡,自从你成亲后,格就温和了不少啊。”
陈彦允自然只能谦逊:“拙荆愚钝,总是要我照拂她得多。还是要心的。”
陈彦允淡淡答:“确实受内伤颇重,是殴打所致,别的倒也看不什么。”
叶限正在书房里逗他的虎鹦鹉说话。
“这么个人,你自然要当宝哄着。等你幼世了。我会来亲自贺的。”张居廉笑了笑。“到时候,再给你个封红。”
他有些疲倦地了眉心。
叶限用指尖逗鸟儿的喙,慢慢地说:“这鹦鹉比人聪明,就教它背《孟》算了。等它会背了你就拿去送给夫人,让她跟着鹦鹉好好学学。”
张居廉嗯了一声,闭目靠在垫上,问他:“九衡,那尸首可有异样?”
江严捧了杯峨眉雪芽给他,问:“三爷。咱们现在要回去吗?”
ps:大家别担心女主置事外,女主是内宅的人,其实不好过问这些事。这个问题应该就快要解决了,她要是想帮老陈谋划策,其实真的不容易!
他什么时候见过顾锦朝了?
陈彦允…他来找他什么!(未完待续)
世夫人又脸薄,整日哭哭啼啼的,世爷看到就更不喜了。
叶限致的眉一皱,接过帕一手指,很矜贵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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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倒是远远看了你夫人一。”张居廉说“倒也真是国天香,你好福气。”
和张居廉比起来,他显然定力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