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朝想起上次罗永平也说过这件事。
顾锦朝:“我知…外祖母,恐怕我这次不能多呆,后天就要走了。”
纪吴氏就叹:“织染局一贯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除了必须要上供的岁缎,还还额外加量。有些人动歪心思,就勾结了织染局的织造太监,低价买了税丝,用织染局里服役的匠人来丝绸。再偷偷卖到外面,所得的利得惊人!但是一般商贾是不可能搭上织造太监的。织造太监一般都是司礼监直接派人下来,寻常的官员都只能对这些阉人毕恭毕敬的。”
纪吴氏有些失望,本来还盼着她多住些时候的,却也很理解。
顾锦朝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纪吴氏喝了茶,才慢慢地说:“永昌商号卖的丝绸,就是织染局来的东西。”
顾锦朝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就有些发白了。
顾锦朝也知,她需要好好想想。
和永昌商号有关…
永昌商号的背后是陈家,陈四爷在这份家业。难是陈四爷勾结了司礼监的太监,用税丝和服役的匠人来制丝绸?这样的确能得到大的收益…但是织染局本就是搜刮民脂民膏的所在,这样的官商勾结,对当地百姓来说无疑是灾难。要是传去让别人知了…陈家的声誉恐怕也完了。
纪吴氏却先屏退了左右,才继续说“我早说过他背后有人撑着,却没想到来这么大。永昌商号的主人胆也大,他们最重要的货就是纻丝、罗、绢等,比别的商号能便宜两成…你可知这些丝绸是怎么来的吗?”
陈三爷不会让陈四爷这事,但是张居廉呢?张居廉迫不及待要把陈三爷掌握住,但是陈彦允为人谨慎,从不行差踏错,也没有让他到过弱。既然没有错,那他就要制造一个错来。
她叫了宋妈妈来,吩咐准备晚膳。(未完待续)
顾锦朝立刻起了慎重:“您尽说就是。”
她捡了颗枣吃,长锁看到母亲拿了枣,自己也想要。伸着小手就去抓,反正他也没长牙齿…顾锦朝拿了颗让他玩,他努力伸着手把枣往嘴里,啃得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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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吴氏笑了笑:“你知不知朝廷的织染局?”
纪吴氏听后有些惊讶:“陈家书香门第,百年传承。可不像是能这事的…”
。
这件事一定要给陈三爷说才行。要是让张居廉占了先机,那后果就严重了!
“您说永昌商号的事…和织染局有什么关系?”顾锦朝有些不解。
难怪永昌商号的丝绸,总是比别的商号便宜…
单单凭借陈四爷,是不可能和司礼监的人勾结的。陈三爷也不可能授意陈四爷这事,这实在是个太大的把柄了。他为人谨慎,不会让别人抓到他这样的错的。
她自然是信任外祖母的,说给她听也无妨。
纪吴氏又说:“难怪纪家怎么都对付不了永昌商号,里面的实在是太了。站在永昌商号背后的人,恐怕不下朝廷三品大员,不然也搭不上司礼监太监了。”
顾锦朝,这个她自然是知的。有朝廷官局,一个在南京,一个在京城,都归工。除此之外在浙江、南直隶等八省直各府州还设有二十二地方官局。各地方织染局岁造段匹的原料,为本府州民间纳的税丝;经费多自里甲丁田税银。而供役工匠,则是通过匠籍制度制征发而来,并编各地织染局的。
顾锦朝了气,低声说:“永昌商号…其实是陈家的。”
司礼监秉笔太监冯程山是张居廉的人…
顾锦朝并不了解其中的内幕,却也知这很不可能到。不由皱眉:“织染局的东西,怎么会现在这商号里?”
从陈四爷手合情合理。要是陈四爷勾结司礼监、搜刮百姓的事传去了,谁会相信这件事和陈三爷无关呢?这件事握在张居廉手中,他就可以随时威胁陈彦允了…
纪吴氏看她脸不好,她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就说:“你也别急,回跟陈三爷说说。这事总要收敛一些…纪家能看来,肯定也有别人能看来。要是此事最后被人爆来了,恐怕就麻烦了。”
纪吴氏声音低了些:“这次让你过来,也不光是想见见孩。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上次你让我帮你看着永昌商号,现在我手底下的事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