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此低廉。”
“我当时就想,织造太监是从司礼监派去的。而张大人和司礼监秉笔太监冯程山关系匪浅…四老爷在这事犯了大错,要是被张大人握在手里,那恐怕是要用来威胁您的!”
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还敢动税丝,这显然是重罪。
陈三爷的脸一肃。“这事当真?”
顾锦朝。
恐怕陈三爷也想不到。陈四爷会在背后咬他一吧。被自己的同胞兄弟背叛,谁又能想到呢。
“他是在怨我啊。”陈三爷看着烛火辰时,好久才说:
“你知我为什么不要他官吗?”
他原来说过啊。顾锦朝:“您说是因为陈四爷的…”
陈彦允只是笑笑:“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是他曾经过的一件事。”
顾锦朝静静地听着。
“他杀了老五——”陈彦允的声音压得很轻“他以为没有人知,其实我是知的。那时候老五溺亡,他说自己在书房里写字。其实我去书房找过他,他本不在里面。他从荷塘回来,袖上还沾着几粒泥。老五的生母李姨娘还没有死。哭得很伤心,他还去安了她几句。”
“我看着老四。简直觉得不认识这个人。”
“当时我和老五很要好,娘也对老五很好。他心里其实很不满…但是我猜不到。他竟然会痛下杀手。而且还能装得什么事都没有去安别人。”
陈彦允苦笑:“我也有私心。一个这样薄情寡义的人,要是以后真的功成名就了,会怎么对我们呢?”他慢慢摸着顾锦朝的脸“所以我不愿意跟你说,也不想你知我是什么样的人。”
顾锦朝搭住他冰冷的手背,心里很概。
其实不算是陈四爷杀了陈五,他只是见死不救而已。但是这和杀有没有区别?
顾锦朝真的不知。
要是看见顾澜在池塘里扑腾,说不定她也不会救,肯定转就走了。淹死人了也和她没关系。当然她和顾澜的仇太了,她是恨不得自己把顾澜退下池塘的。
“这事现在还没人知,您和陈四爷说说,总能够把问题解决好的。”顾锦朝安“现在太晚了,您还是先睡吧。这几晚您也没有睡好…”她起要吩咐丫给他,陈三爷却拉住她。
“锦朝,我以后的下场很惨吧。”陈彦允看着燃到末尾的蜡烛,轻轻地说“不然,你不会这么注意这些事了。我以后会怎么样,败名裂?还是会被人所害?你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