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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得手背骨支棱，肤苍白，神也不太好了。喃喃地说着这几句话，又哭又笑的。

顾锦朝陪着长锁在罗汉床上认东西，他胖胖地小手抓了块栗糕，吃得满床都是。等到自己吃不下了就递给顾锦朝。往她嘴边递：“…娘亲吃。”

顾锦朝忙：“是母亲让我转达的，我想陈四爷应该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不然也不会让母亲转达了。您还是见见他吧，也耽搁不了什么…”

下沾着草籽，就知你去了池边…老五死的时候。你父亲发了多大的脾气。我为了帮你隐瞒，还把伺候老五的几个人全发了…你难就不明白？”

“怎么了？”顾锦朝轻声问。

顾锦朝应下来了。

他闻言也忍不住一怔。想了好久之后嘴发抖，握住母亲的手哑声说：“我…是我差害了你…是我的错…”

难是陈四爷又什么事了？这不可能吧，他都已经这样了…

陈四爷被囚禁几个月。什么人都接不了，备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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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母亲，了什么事情才会觉得愧对儿呢？

顾锦朝把笸箩放在了小几底下迎上去，陈三爷却是沉默。

她猜这其中应该有个误会，因为陈老夫人显得十分愧疚。

“那您怎么打算的，真要让陈四爷去宝相寺？”

顾锦朝让娘抱了长锁下去洗手洗脸，又亲自哄了他睡觉。

顾锦朝笑着他的小脸，长锁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娘亲。

陈三爷嗯了声，很快就门了。

…顾锦朝听后有些惊讶，陈四爷竟然起了这个念！难怪陈三爷要沉默了。

陈三爷了她的发：“也算是吧！只是他手里的东西太少…不能有大作用。”

她握住陈老夫人的手，说：“娘，三爷并非是要疏远您。他这些天也是忙得很，不如等明晚我和他一起来给您请安。您看好不好？”

她刚让采芙了几盏烛台，她靠着夏袜，刚绣了几针。陈三爷就已经回来了。

“我本来…是不打算见他的。”提到陈四爷，陈三爷脸上有疲倦。

陈三爷让她坐下来。跟她说：“他想去宝相寺里修行，削发为僧。”

“就是老四想见见他。老四跟我说过，老三是不会答应见他的，让我帮着说一声…你帮我转达吧！”

顾锦朝不知陈老夫人和陈三爷有什么事。

那他这样是为什么呢？顾锦朝有不明白。

陈老夫人看得痛心，忍不住抱着儿痛哭。回来后想起三儿的冷淡疏远，更是心如刀割。

顾锦朝想笑，拿了斗篷来给他：“就算是开了，夜风也冷得很。你早去早回。”

陈三爷凝神思考。

“我知他忙。”陈老夫人“现在朝廷这么动，我还是不去打扰他了。”

“好。”陈三爷却很快答应下来。

司礼监的东西？顾锦朝问：“是张居廉勾结司礼监的证据？”当初要不是有司礼监帮助，张居廉又怎么能仅凭自己手握大权呢？冯程山小皇帝御笔朱批，所以自然是张居廉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老四给了我一些东西。”陈三爷跟顾锦朝说“是关于司礼监的。”

顾锦朝有些错愕，陈三爷却看着她笑笑“你都这么说了，我去见见他也无妨。”

等陈三爷回来后，她跟他说了陈四爷想见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