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鼓响起,火枪队又平稳地向前走去。
“将军,先退回中军吧。否则还真得要败了。”亲兵大喊。
任光荣认了那人,他正是自己手下最有名的力士郎千万。
察觉到敌人火枪的厉害,许多人都趴到地上试图躲避雨一样的枪弹,可人多杂,不断有人被混的脚步踩中,疼叫声,咒骂声夹杂在枪声中,得不能再。
两个僧人飞快地从后面冲上来,又拖又抱,将他运了回去。
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差人意。”
他挥舞着一把长柄大斧,如同一受伤的雄狮。实际上,他也受伤不轻,满满脸都是鲜血,那漂亮的盔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枪弹掉了。
震撼于陈留军的战果,一直骑坐在原边的吉圭满冷汗,这样快的杀人速度闻所未闻。他还从来见见过个武将这么使用火。
原军阵亡一人。
原“敌人前锋虽然被我击溃,但士气未堕。现在,到我们攻了。命令火枪队,正面推。”
腰鼓响起来了,尖锐的哨在战场上空回旋。劈翻在地的火枪军官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右手连肩而断,鲜血染红了半边。虽然竭力想回到指挥岗位,却因受伤太重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就那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更多的人倒在地上,即便硝烟得让人睁不开睛,还是能够看到已经变成黑红地土地。
他已经看来了,正面的敌人应该是曹军的锐。人数虽然不多,但火良训练有素,更要命的是,后面还跟着三百骑全副武装的重骑兵。照目前这态势,想单独吃下他们几乎没有可能,唯一可行的就是先击溃两翼那群士气低落的步兵,将他们驱赶到中间,看能不能搅这一千多火枪手和重骑兵。
却见,郎千万边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同敌人接的人,只见,他大斧一甩,将那个挥舞着指挥刀的帝军军官砍翻在地。
回到中军的任光荣息未定,敌人的火枪手却已经率先攻,速度虽然十分缓慢,但整齐得如同一人,直看得人睛发。
终于有人冲上去了。
任光荣虽然无谋,军队倒也调教得不错,溃退下来的前锋沿着中军大阵与大阵之间的隙遛了回去,倒没有造成什么混。
第一波攻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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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冲上去,后退者斩!”两军之间相隔只剩二十米了,转就到。先前已经付了这么大地牺牲,为山九仞,岂能功亏一篑?任光荣的耳朵里全是杂音,脑袋也已经有些发。他可从来没打多这样憋屈地仗以往同明军打仗的时候,敌人的火也很多,可威力却没这么大,而且打过之后就没有任何作用。可今天,敌人的枪声好象从来没有停过,就这么一片接一片,让自己的前锋锐一排排倒下。
“轰!”前锋终于崩溃了,一声喊,成百上千的人调转朝后狂奔。
完弹药的火枪手缓缓退下,又是一排敌人端着火铳整齐地走上来,下蹲,瞄准,击。
多人彻底地停止了抵抗力。
也许,一个时辰解决战斗还是有可能的。
“站住,站住!”任光荣大叫,提刀不住砍。
一成不变,循环不息。
“不!”任光荣红着大吼,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排枪弹来。座下的一声嘶鸣,在空中蹦了几下,将他狠狠地甩到地上。
可是,郎千万也被密集的枪弹成了蜂窝。
“保护将军。”十几个亲兵扶起任光荣,仓皇地向中军退去。
他了一气,上一匹战,大声下令:“中军弓箭手准备,目标,敌鸟枪队。两翼展开包抄过去,掉敌人步兵。”
“好汉,等下非重赏他才行。”任光荣想大笑,可等他刚张开嘴,却笑不声来。
任光荣军损失三百。
这个时候,一个火枪手将长抢反背在背后,从地地上拣起那条断臂,从上面取下指挥刀。随手将那条沾满鲜血的手臂卡在背包上,提气大喊:“火枪队丁队十夫长羊克邪接替百夫长江独异队长指挥权,大家听我指挥。枪上肩,齐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