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军粮匮乏,但在地方政府的筹集下,长胜营地士兵每天还是能吃三顿饭。至于俘虏,黄镇可没这个好心。得到索赞画的指下,这一万多俘虏也分等级供给。汉军一日两碗饭,蒙古人一日两碗稀粥。而满人,好象从发开始就没正经吃过东西。
这一路地旅程对建盗而言简直就是地狱,不断有人走着走着就倒在了雪地里,再也活不成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几个满人奋起反抗。可他们赤手空拳。组织混,还没等暴起发动就被呼啸而过的长胜营士兵砍翻在地。对于后金盗,长胜营官兵从不手。
到后来,饿上几天,满人再也没力气反抗了。就那么麻木地挪动脚步,一步步向前走着,一往死亡的渊里坠落。
死亡之路持续了十来天,很快,三千东死得只剩四百。尸遗落在路上。给地方官员造成了极大困扰。散落各地的尸要到五月才全收集焚化完毕。
此消息一传,原震怒,众文官震怒。却拿黄镇没有任何办法,他可没亲自动手杀俘呀,满人是自己倒下地。要怪只能怪他们不好。经受不住这长途行军和寒冷地天气。这个人主义灾难乃天意,非人力可以抗衡。
不过。东的还真是好,饿了这么多天,居然还有四百人了过来。这就不得不让黄镇烦恼了,看来,还得饿他们几天才能死绝。
可是,黄镇并不想过黄河回陈留呀。
若就这么灰溜溜回去休整,将来地战事同自己也没任何关系了。
无论如何都得呆在黄河以北。
只要留下,就有上战场地机会。还是索赞画聪明,他在建议饿杀东的同时建议黄镇给傅山写了一封信。
信上说,陈留军已将整个兖州拿下,也建立了地方政权。但济宁以西七县却没有一兵一卒驻防。而这一地同京畿接壤,直接屏蔽着河南的北面门。不如让长胜营留下,顺便休整军队,招募士兵。
傅山是一个很和气的人,同军中诸将关系极好,若有他面,想来原也会。
黄镇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立即让人带信给陈留,并在一路磨蹭。可走了十来天,傅山的消息还没到,但长胜营已到黄河边上。一过河,就再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黄镇心情烦躁,再顾不得许多:“来人,把那四百个东通通给我砍了扔冰窟窿里。”
“黄将军…”
黄镇大怒:“不了那么多了,过了黄河,到都是文官,曹字营的人又要过来接应,还怎么动手?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索赞画沉默下来。
一声令下,四百多东被拉到黄河冰面上,一字排开跪下。
刀光霍霍,人动。饿了十多天的东即没力气反抗也没力气呐喊,就那么默默地跪着,满脸灰败。
血并不多,但四百多人地血还是腾腾地在河冰上奔,结成一片鲜红地大坂。
每杀一个人,两个士兵就将尸拖到冰窟窿前一扔,然后又有人用竹竿将那尸狠狠地撑到,顺着飘走。至于那颗颅拿来也没什么用,随便一脚踢去“扑通!”一声就落里。
随着被杀的盗越来越多“扑通!”声再也听不见了,冰窟窿已被填满,黑压压一片人载沉载浮。
杀气腾腾地站在岸边,黄镇大笑“痛快,痛快,妈的,早该这样了!”
索赞画摇叹息,黄将军呀黄将军,你好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