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力。
他怒极而笑,一掌拍在桌上,悄无声息的,檀木桌化为了齑粉——
朱闻伸的手僵在了那里,寂静松林下,疏真的声音宛如薄冰相击,带起涟漪无穷——
“这药极是凶险,阿瑗差一就死于非命——下毒之人,是真想要她的命!”
“这次多亏君侯搭救,我实在无以为报…”
“他们自己在王城斗个你死我活也就罢了,居然把主意动到我上了!”
两人到了屋外,残雪压得青松沉甸,淡金的日光投下,连森黑的树都上了一层金边。
“这次所谓的中毒,其实不过是个局,真正的目标,是您。”
卫羽皱起眉,有些懊恼:“我这个军师太不称职了…居然没有及时看其中诡秘…但是你那位疏真姑娘,一语惊破天机,却也实在太不简单。”
“你在想什么…”
朱闻心中咕哝,笑得有些惫懒,眉目之间更见倜傥俊逸。
扑朔迷离之中,她陷了沉思——
“只有…告诉您一个真相了。”
“难是他?!”
“此次事件中,谁是最后得益人呢?算来算去,答案就是…君侯您了。”
朱闻沉声:“更何况,阿瑗是父王亲赐的,她若死去,本就是对父王的莫大藐视——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燕姬那个蠢女人的,所有人都会猜忌我。”
疏真站在朱闻前,两人靠得很近。冷香在朱闻鼻端飘忽不定,疏真的声音飘渺宛如梦幻——
顺贤老夫人回到后殿佛堂后,便接到太医禀报,是瑗夫人经过药,已然脱了险。她并不就此宽心,唤过太医又细细问了一遍,眉间细纹越发了。
嗯?!
“如果真是君侯暗中下手…那便要赶传信给王后和王上!”
那就以相许好了…
顺贤老夫人既惊且疑,随即却为自己的推测而惊骇不已——
卫羽却不再声,只是望着满地木粉,呆呆有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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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低语,随即又:“此事并非燕姬所为,她还没蠢到这个地步,而且那几个小丫都拷问遍了…除此之外,还有谁会去暗算阿瑗呢?”
“如果阿瑗真的亡,燕姬又蒙上这不白之冤,谁会从中得益呢…是那些姬妾?还是另外几位王…“
瞬间,一灵光闪脑海——
朱闻耳边回响着疏真意味长的一句,心中却是冷怒已极,一旁的卫羽以指叩着几案,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如果瑗夫人亡,燕姬被惩,再波及一二人,我们这边的线便消亡殆尽了,在这个夺谪争位的节骨上,您若是剪除细作,那定是所谋非小,一夜之间,彼此剑弩张的王们,便会警觉戒备,将所有矛一起对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