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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朝着君阡抛了个媚,一扬,长发在空中飘摇曼舞,一簇青丝落在红皓齿之间,柔的脸上多了一丝英气,众士兵以崇拜的目光仰望着梧桐,果然,能上战场的女都非人哉。
“臭!”君阡笑着轻轻假骂了一句,继而神冷峻地直看向言止息的方向。
言止息倒是未料“有意思!”他抬着手欣赏着自己的甲片,江九一声令下,下方大军便转换了阵势,他们是预料了玄齐士兵今日不敢与他们对阵,便肆无忌惮地在城下玩耍起来。
有人给言止息换了辆车,没有车帘,明显地可以看车上华的冰绸平铺展,此天气炎,车鞍上铺了垫,他靠在垫上,那么惬意悠然,不似万里山河之前一场浴血之战,倒像是坐观戏台前的一首尹呀之曲。
他微笑,便有一阵倾风和着明月天宇起三月柳枝宛丝纷纷,散这似火骄温酷暑。
无需言语表情,指节细小的动作,便有江九和蓼斐清替他安排下去,天生的尊贵气质,与生俱来无须雕琢,似蓝田之玉凝脂温,又似九天阙凤倾天下。
前方筑城了人墙在言止息面前围得滴不漏,偏偏那车了一截,将前方一览无遗,一群赤膊魁梧的青壮男簇拥在居忧关之下玩着蹴鞠,球从脚边传至另一方在空中划过一完的抛线,落下去时那么轻快却一直未落地。
城上士兵都是血男儿,戍边岁月贫乏无味,突见那一群玩得兴起的人在下方狂奔,看着那圆球不断被抛掷,彷佛球在脚边,突然有些激动。
“快传球!快!”
“要了!”
“哎,怎么又被抢走了!他不该当门将,他该去前卫!”
“你说哪边会赢?我看是手上系着红布条的!”
“这是什么球!没戏了,真的没戏了!”
球突然传空,被另一方所掌控,顿时有人仰天大喊“天那!我承受了一次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
君阡的眉心皱的沉,言止息要什么?明知玄齐军不会战,在这里玩一场球赛是什么意思?看着周围将士无一不沉醉在比赛之中,立于城墙,神情望去,看到仿佛是在踢球的自己,她一拳砸在墙上,吼:“给我去扛一张桌来!”
所有人被这一声吼住,城墙上突然安静,看着几个士兵抬了一张陈旧的带了分明条理的木桌摆在君阡面前。连城下的球员都不禁往上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