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打算怎么?”邵奕炆看着军医在伤洒了些上好的金疮药用纱布一层一层包起,那厚厚的白纱结实地像军帐的帘,手心有些药浸的刺痛,不觉地皱起眉。
“切,”君阡没好气:“你就说你能嘛?”
邵奕炆温和地笑笑,那一笑,似日柳丝拂动半夏碧波清徜,若不是心里有个挥之不去的影,君阡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得依旧会波澜不惊。
么可能是个正常的女人,不过梧桐嘛,无论从视觉听觉还是嗅觉,都完完全全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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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彷佛是没有听见方刃决的话,拉开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乘其不备亲了上去…
君阡话搁在咙,却突然说不来,只能报以沉默。
确实是贪生怕死之徒,邵奕炆心中觉得好笑,莫说她从前那些个磕磕碰碰成日挥着鞭到揍人,爬墙爬树放火虽然没杀人,光是擅闯大元殿,使计上前线,就没看她哪里贪生畏死。就是这吊儿郎当的无所谓样,使得他看她时觉得与城里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望族名媛别一格,他不好开说,他就喜这副“贪生怕死”的样。
“排兵布阵指挥?”
“冲锋杀敌炸碉堡?”
她侧着脑袋,和肩上的白尼玛那么神似,神囧囧“烧饭扫地洗衣服?”
君阡撇了撇嘴,战场受伤是家常便饭,她自己是个能忍痛的人,觉得邵奕炆这副模样委实有些矫情,可毕竟人家是太,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是为了自己才亲自过来冒险,可君阡依旧没好气:“你还是快回侑京吧,那么伤就把你疼成这样。你又不会武功,万一了事我可是担了大任。你又不是不知我贪生怕死。”
邵奕炆前来不只是为了君阡,一来艾斯是这场战争的重要人之一,他不放心随意派人监视,便请了旨亲自领来,二来为将者不一定要有好的武功,重要的是运筹帷幄,他对此很有信心,三来,之前粮草
“你要留下好歹也要个理由,”君阡一脸嫌弃,不知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太爷是个什么想法“我军营里可不养吃白饭的人!”
“那是下人才得活…”
“那是士兵得事…”
“保护你…”这三字听起来那么天动地情意绵,似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说来便是在表白,清风掠过冰封的山巅,即便不开那千年的冰棱,却也在无意间化了冰的一方。若不是白尼玛用门牙突然狠狠地在君阡的脖颈上磨了一下,只怕此刻字不醉人人自醉,让她这个从来被男人拜而非慕的女也失了心神。
梧桐有些害羞,低声:“那个…我真的不知睿宁王会突然现…”
“没事!”方刃决大手一挥,看着梧桐搓着衣角那扭样,突然一手环过她的腰往角落一推,前贴住了梧桐的。梧桐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他一把蒙住嘴“别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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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一个认真的人,只能回以同等的认真,却掷地有声“你拿什么保护我?”
方刃决已然失去知觉和行动力,那一刻,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定绝决“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
那诚挚的让邵奕炆错以为她在默许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和随时会攻击他的白尼玛,扶住她的肩膀,忘了来意,随心而“拿我所有的一切!”
“那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