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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朝君阡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邵奕炆锁眉对君阡:“你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对待敌人就要残忍决绝,让他吃了亏还要往肚里咽,这才是耍人的技术!”
邵奕炆本为正人君,但听多了君阡的作为,这事似乎也没什么怪异。只是,她所谓的敌人,大概是不包括言止息吧。他自嘲地笑笑,何时,你能将言止息包括在残忍对待的敌人里?
也许很快,也许,永远不会。
离白灵城越来越近,君阡掐指算了算言止息的行军速度和路程,大约能在同一时间到达,便加快了速度。
卢不押的动作小了许多,君阡把军队给他带去元明县时他以为君阡对他并不设防,便安安心心地与君阡汇合,这在沙漠上这一路,他发觉自己被骗了,君阡的演技是真真好,让他心甘情愿地给她苦力。
此刻一旦有大动作,前方的人会立刻发觉。
而邵奕炆带着的艾斯早已化了妆,他并未告诉他人艾斯的份,而湛的乔装技术让卢不押都发现不了。是以卢不押并未在意,只想着等到达城下便趁机离开。
各自心里打着小九九,军队很快到达城下,玄齐军队驻扎在离城不远的东边,与羽战祁派过来早已损耗了一大半的军队汇合。
到达时已尽夜,沙漠天际的晚霞红的妖娆,云端的艳丽和黄沙的寂寥合在一,连沙丘都染了些霞光。
风稀疏,天空却很净,那彷佛近在咫尺的天涯伸手便能抓住,渺远而神圣的光泽拂照在灰白的城墙上。
战争,不过是一场又一场荒诞的传说。
生命,不过是上位者游戏中单薄的棋。
兵戎相见的纯粹,勾心斗角的繁复,被历史铭记是幸运,而被遗忘是命。
君阡站在凝望,沙海的褶皱如凝固的狼涛,一直延伸到地平线。
白灵城的城墙且固,虽为沙漠之城,却连接了三国的通,是以修城时用最固的材料。而项族人天上勇猛暴力,修城时同时铸造了最为锋利的长矛。
第一代城主暴戾,不但日以继夜地命人修城,还规定若是长矛刺城墙是有一损坏,便将工人杀了筑城墙内,筑城之时,千里血河长,白骨枯,黄泉路。
这是一座鲜血铸就的城池,但却不得否认它的固绝无仅有。项族人凭借着此城的依靠,繁衍生息,过得也算安稳。但族人天生的服从,致使一旦城主野心膨胀,便会无止境的掠夺和杀戮。这百年来征战的成果,使得项族人越来越不满足于现在的生活。
征服!这是一个野的民族!
“在想什么?”邵奕炆递上和粮“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饿了吧!”
君阡结果他手中的东西,蹲坐在沙丘上。
自小净的邵奕炆此刻却很自然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凝眉思考着,时不时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