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儿,轻功学得如何了?替母妃去池中央择一朵芝吧。
“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在我攻打云州的时候你留在阿阡边保护她。”
月光拉长清冷的影在地上飘动的诡异,言止息一个人踱步军营在周边徘徊,白天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匿名信,没有署名甚至不知是什么人放在他的桌上,但很明显的是,那个人极其了解他。
母妃…他靠着树,泪不知不觉划过脸庞,多少年积累的脆弱在一瞬间爆发,因为刚才黑衣人的那一句话而发。
二十年前死去的人,这一刻被提起,该让他如何面对
抖了抖手中的信纸,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不过就是约他时在军营外离云州七八里地的老槐树下见面。
“本王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受制于人。”言止息显然不满于有人敢这样威胁他,就算他想要将这个人死在手中他都不觉得是什么难事。
“奉主上的命令,来给睿宁王送个信。”
周边安静的很,除了蝉鸣蛙叫连风声都静止,老槐树下站着一个人,夜行衣的装扮蒙住了脸,没有带任何帮手,看来他自信自己能在言止息手中轻易逃走。
言止息继续向前走去,从前快速跟上不犹豫的江九往前走了几步,一拍脑门转去执行保护君阡的命令。
——息儿,今年的芝开得真好。这世间姹紫嫣红的多了,倒不如这一片淡雅来得怡人。
言止息靠在树上抱淡笑“无论你的主上是谁,要给我送什么信,我都不觉得你今天能活着回去。”
黑衣人面不改冷哼一声“羽君阡是走是留是死是活就看睿宁王你的了,你不会也天真的以为羽战祁是被邵氏的人杀的吧?”
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敢挑战他的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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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几天不安的情绪和邵奕勋的异样举动,言止息便赴约了,究竟是谁牵着背后的木偶线。
黑夜中他后有个人拿着一颗透亮的玲珑球举过对着月光晃了晃,便有光线打在他上来回扫。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似乎这次有大麻烦在等着他。
黑衣人灵活地躲过言止息突如其来的袭击,在他暴怒的瞬间开了距离“王爷莫急,其实主上还是非常欣赏羽君阡的,不过可惜的是除了她没有什么能钳制你的人和东西,只消一句话我就能让她离开你,所以请你听好了,一个月内攻下云州杀了邵奕炆放了邵奕勋,否则你应该知后果。”
“阿九,过来。”
江九收起珠跑了过去,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他便又开始上蹿下打地的本行,时刻现在言止息边。
江九愣愣地“啊”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便应答了,反正自从君阡现以后他就从言止息的贴随从变成了言止息两公婆的跑小厮加保镖。对此他表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
言止息走军帐,他们驻扎在里云州不到十里的平原上,远远的可以看见云州城墙,从天城行军过来的十多日里,想必邵奕勋早已快加鞭到。
言止息震惊地松开手,睁睁看着黑衣人在自己的前消失,然后倒在树下。
言止息形一闪飘到黑衣人面前猛然伸手掐住他的脖,黑衣人向后一倒想要躲藏被他另一只抵在他腰间的手制住。随即他立刻匕首准备杀了这个人,就在这电掣雷鸣的一瞬间,黑衣人向他靠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