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苦笑:“不,敌国的君主觉得文人尚且有这样傲不惧的品格,杀了实在可惜,于是便放了他。可是潘家那家主觉得,为人,生当与国家共存亡,于是拉着全家老小在家中*殉国。后来他的女儿在大火中逃了来,彼时那落已被吞并。他女儿虽然觉得自己的爹很可笑,但毅然踏上去京城的路准备诱皇室杀两个报仇,却在潦倒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王爷,他对她很好,好到让她忘记了国仇家恨,直到她被送给皇帝,才知自己大错特错。”
君阡也不知此刻自己是同情还是无奈“所以你要报复的不只是言止义,而是整个佻褚国。你知王储之争佻褚国必然内,这才是你真正站在言止息一边的原因,两虎相争两败俱伤,谁都捞不到好,但说来无论如何,想要佻褚国灭亡却不在你的能力之内。”
“那是很久以前的想法。”阿珂平淡的语气中丝毫没有报仇无路的恨意“你比我了解睿宁王,他用我之前,一定会将我查个底朝天。”
“所以呢?”君阡好奇。
阿珂转了个面朝君阡,狡黠:“后来他跟我说,如果你想借我的手将佻褚国闹得天翻地覆,对不起我会让你失望。只有仇恨的人没有未来,除非你觉得报仇这事完了之后便可以去死,可是我觉得你这么辛苦的从火海逃来一定不愿意死。”她顿了顿,继续“你看,他把我的格看得那么清楚,当时我就想,我还年轻,我为什么要去死?”
君阡“噗嗤”一声笑来“没想到,你竟那么容易动摇。”
阿珂推搡了她一下,辩解:“胡说!只不过我觉得这世上之事就是这样,有的人天生适合将军,比如你,有的人天生适合君王,比如他,有的人天生适合政客,比如我。况且说来我家人并不是皇上杀的,如今这年代弱适者生存,活不下去怪谁呢?没有佻褚国,还会有更多虎视眈眈的大落和国家准备吞并它,没有实力早晚都成亡国。若是有一天四海一统民主法治,无疆界有人权,那便也没有这些事。所以,只能怪生错了年代。既然如此,不如些上天赐予我们的天生擅长的活,何必非要越界呢。”
如阿珂这般孤一人连心灵都无所藉却能想的那么透彻,君阡不得不猜想是不是言止息专门对她了洗脑。
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过比阿珂好在多了一个言止息罢了。
明明那一场羽家的颠覆是多重力量的角逐,多少还有一直在力她的几方。
她痛恨过,厌恶过,失望过,最终却还是站在了言止息的后,原本想着多少这跟佻褚国有关,他二人便不会如从前那般亲近,兜兜转转,却终究抵不过情之一字。
看到言止息为她不顾生死为她担惊受怕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无论她的心是冰是火是死海是渊,都经不住这般神情和支持。
所以人这一生啊,原以为这格这命运就这么天注定了,却止不住哪一天现这么一个人,连你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被改变了。说好了这是上天的恩赐,说不好便是上天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