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尉迟恭就一脚过去，把他雕了足足大半天的麒麟雪雕踹坏了，吕仲明瞬间又抓狂：“你还真的动脚啊！”尉迟恭一本正经：“其实我很笨，真的。”

“又哄我。”吕仲明面无表情，麒麟原来长得这么稽，本就不算威武有力量吧。但看多了，还觉得顺的，而且尉迟恭雕得惟妙惟肖，非常漂亮，睛还很大，比起第一个，要好看了不少。

李世民登时就红了眶，尉迟恭又沉声：“仲明常对我说一句话，只要你知自己在什么就行。大哥也是这么说，下了决定，就不要再犹豫，对得起谁，对不起谁都不要，生为男儿，只要对自己的每一个决断负责。”

他们都没有说话，路边的小孩追逐打闹，又在街边堆雪人，这一天，尉迟恭没有再提天策府的事，权当休假，回到家里，便与吕仲明穿了厚厚的棉衣，在院里玩雪。

吕仲明瞬间就来劲了，说：“好啊！一起一起！”

结果一刻钟后，一只金麒麟蹲在走廊下，肚下捂着个手炉，孵一般，无聊地蹲着，尉迟恭站在院里，对着金麒麟的模样雪雕。

吕仲明堆了个歪歪扭扭的，笨拙的雪人，正想再堆一个的时候，看到尉迟恭砌起了一只四足昂首的神兽，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在修金麒麟上的鳞片，两个大睛炯炯有神。

金麒麟：“这就是你说的‘一起’吗？”

来，随手一扔，冷冷：“我不会跟你去洛，你觉得我是为什么留在你边？你既打定主意，便不必再问我，我跟仲明自然有去。”

尉迟恭：“嗯，就是这样，是世上最好看的东西了。”

然而足足到黄昏时，尉迟恭说好了，完工了，吕仲明才恢复人，好奇地过去看个没完，问：“我就是这个样的吗？”

杜如晦忙起：“尉迟将军，快别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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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尉迟恭转，也不回地离开了天策府。

金麒麟：“…”尉迟恭：“别来，仔细着凉了。”

吕仲明哭笑不得：“你说反话越来越厉害了。”

“那句话是我爹对我说的。”吕仲明。

尉迟恭忙：“别气别气，我把它推了还不行嘛。”

夜，魏老了一大桌，给尉迟恭接风洗尘，正式回家吃的第一顿，有一锅酱香醉鸭，在红炉上煮着，香气扑鼻，满桌琳琅满目的菜，鹿，炖，还有醋溜鱼，冬笋等时令素菜。

“每次回家，看到你这么叫唤。”尉迟恭又乐：“就什么烦恼都没了，我再给你雕一个？像儿的？咱俩一起？”

金麒麟心想原来“一起雕一个”就是骗我在这里给你当样本临摹呢。

李世民无声地哽咽，尉迟恭又说：“无论你最后决定怎么，大哥都不后悔跟着你的这几年，并且会铭记一辈。”

尉迟恭：“媳妇，我从来不骗你。”

吕仲明走上前，拍了拍李世民的肩，以示安。

吕仲明：“…”尉迟恭：“…”“其实你的雪人更可。”尉迟恭安。

尉迟恭：“这也是合作的一嘛。”

金鳌岛后山有镜，但吕仲明从来不变成真去照镜，毕竟镜是据吕布的挂的，自己变成金麒麟以后太矮了本够不着，小时候他记得曾经在后山的池里，看过一次自己的模样，中倒映来的麒麟脸让他觉得自己稽的。

面对他哥，或是面对边朋友们的离去。

雪霁天晴，吕仲明与尉迟恭牵着手，在长安的街上走过。

吕仲明：“这一句就是在骗我好嘛！”

尉迟恭自斟自饮，吕仲明又变成金

“我不堆了！”吕仲明惨叫：“老天是派你下来克我的吗！”

“我走了。”尉迟恭：“大哥跟了你这么多年，总是站在你前，如今，也到让你自己下一次决定的时候了。”

“他也对我说过。”尉迟恭若有所思。

吕仲明唯一的念就是来个大回旋天星拳，把尉迟恭和他雕的雪麒麟给一拳抡到天边去化作星。

李世民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哭了起来，泪落下，吕仲明知，这一刻是他最难过的时候，或许大家都会离开他，但无论如何，到了这个时候，李世民总要自己去面对一些事。

尉迟恭似笑非笑，看着他，仿佛觉得逗他很好玩，吕仲明：“你总是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