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青衣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这个时候又婢女跑来说,令主醒了,说是要找一个叫江山的人。
两人赶往南的房屋而去。
南也算是从小不好,加之五岁时逢一场大变,若不是运气好遇到人相助,怕是枯骨都朽。最近频频多次受伤,早已负荷累累,所有云间走得近些的人,都知他是活不长久的。说起来,这江山还算是某个程度的罪魁祸首,不然当初云间也不至于到追杀她。
了屋,南果然醒了。不但醒了,还坐了起来。上披了一件雪大氂,脸白如纸,红似血。两人赶行了礼。蓝剑献上锦盒。“令主,这是属下从东篱先生那里取来的。共七粒。三日一粒。东篱先生说,连续服用七粒,令主定能祛除陈年旧疾,也会康健起来。请令主服用。”
南并未看那药,只对青衣“江山呢。”
青衣沉默。
“我问你,江山呢。”声音并不大,青衣却了手。
“江山…在隔屋里。”青衣本想说江山死了。可看到南那摄人心魄的冷峻目光时,老实回答了。
很安静。南从未看过江山如此安静。安静得让他觉不到一生的气息。突然,他心里窜一无以名状的恐慌。那恐慌揪得他一闷闷的钝痛。不是此刻他自己上的伤,而是心。
“令主,江姑娘中那一掌…大夫们都说…经脉俱断,多骨断裂,五脏亦受损,回天乏术。”虽然残酷,青衣却不得不说。
南抬手,那葱白如玉的手在接近江山无半血的脸颊时微弱的颤了颤。终没落下去。他怕这样碰她她也会疼。“蓝,把药拿来。”
蓝剑和青衣同时瞪大了睛。这也是青衣为何想说江山已经死了的缘故。这药这世上百年内恐怕是再也炼制不来了。这需要的上百味药材,其中许多虽然珍贵难得,她们也能寻到。可有三,却是几乎绝迹了的啊,另一最特别的,百年才开一次,她们算运气好,等了五年,正逢百年开,历尽千辛万苦死了那么多人,才在绝地等到。这药单,听说是十几年前一人为南开下的,当时那人便说,这要看缘分,看命。如果南可以等到那一天,就可以活下来。
这药就等于是令主的命!现在令主要舍了自己的命换江山的命?
青衣就是预料到这一幕,才想撒谎说江山死了。
虽如此,却是不敢违抗命令的。蓝剑碰上盒。盒一打开就有一丹瑞的香,磬人心脾。
盒里只有七粒,南拿一粒,轻轻放在江山嘴里。江山没半反应。青衣赶送了一杯上来。南很轻很慢的微捧起她的,喂她喝吞药。
从嘴角蜿蜒而下,雪白单衣的领都了。南俯,脸轻轻埋在她颈窝。半晌无言。
那孤绝的悲伤。悲伤?青衣回神“令主,属下知一法,有人以哺药,不如你试试?”
他了,覆上她的,尖觉到的,是淡淡的血腥气。他找到药,用尖轻轻推了下去。
蓝剑离开有一阵了,许多事并不知晓详细内情。两人去后问青衣“我刚刚给令主盒时,悄悄探了一下他的脉,怎么,内力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