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呼喊;有,同“友”,亲近。“称呼他人母亲,她也不肯待我亲近。”
殷夫人和她嫡亲儿媳徐二太太一样,气肝儿疼。大房、三房全都不孝顺,全都自作主张嫁女,单单坑了循规蹈矩二房。二房是嫡支,何等尊贵,却要个妾女孩儿!殷夫人本就不喜徐素心,事情尘埃落定后对徐素心是厌恶,这丫真给二房丢人,给她爹丢人。
徐素心是徐家年纪小姑娘,却是先阁姑娘。九月十六严璠隆重迎娶许家女儿,严府贺客盈门,车一直排两里地,门前不通。十一月十六黄昏时分,严家一乘八人抬大红轿,从侧门抬了徐素心府。轿乍一看上去是大红,细看,中间杂有粉纹。
“谓他人母,亦莫我有”自《诗经·王风·葛藟》,《葛藟》,离失所、寄人篱下青年作诗以自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这一了,昨天熬夜了, 不舒服。
徐素心知事情已成定局,兴独自关房里,活转了几个圈儿。她如今也有漂亮衣裳了,腰下系着艳丽华石榴裙,裙飞起来,徐素心心绪也跟着飞了起来。
严璠,听说很俊,很文雅。徐素心转了十几圈,躺倒床上,笑声来。没有老,没有俗霸男人,还能离开徐家,真好,真好。
想起说婆家,徐二太太了气。大房走了狗屎运,定了那么个富贵人东床婿,儿再怎么着,也是超不过去!想比国公夫人阔,除非是嫁给一品大员,或是嫁给皇帝。可一品大员哪有年轻、尚无妻室?早已白发苍苍,儿孙满堂。皇帝么,向来不娶官员之女,本朝后妃大多来自民间,是平民之女,或不小官吏之女。
明天争取白天写,早写。
终于可以离开徐家了!徐素心莫名兴奋,严家再差,也不会克扣自己饮,动不动就不许吃饭,动不动就罚跪、责打吧?欧老夫人看着很慈祥,严璠母亲眉目也和善,至于严璠妻,听说是旧家之女,闺训极严,许是会比徐二太太上那么一半?她若凶悍,自己躲到院里不来便是。自己到底是徐家女儿,她也不能太过分了。
还有三房那两个丫,也是可恶之极。徐二太太恨牙,老三两那事,罚跪祠堂怎么了,不应该么?他们一撇清,生生是坑了二房,让嫡二房了妾女儿!素兰、素芳那两个丫,先是执意陪着罚跪,继而大声哭嚎“爹爹您怎么了,弟弟,你别昏过去啊。”吵吵震天响,吵吵老爷知了,于心不忍,轻轻放过了三房不说,还嘉奖那两个丫一番,私房给添了不少嫁妆。
殷夫人小型寿宴圆满结束,徐二太太长长松了一气:欧氏看那贱丫倒蛮中意样,看来严家是肯要。如此,儿便没了危险。
阿迟心中柔,他,是很好很好;他家人,也是很好很好。
从前,殷夫人若厌恶之,徐素心会吓战战兢兢,浑发抖。如今,殷夫人再怎么脸差,徐素心观鼻鼻观观心,温顺低下,视若无睹。
竟然沦落到要对那贱人留下贱丫假以辞!徐二太太气脸都白了,要不是为了儿,徐素心,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个两个三个都有着落了,只有我儿还吊半空!徐二太太心中气苦,难以排遣。她是殷夫人嫡亲儿媳,这么多年来一直徐府备受重,从没人敢小瞧。可自打大房一家回了京,她开始事事不顺,越来越不顺,由不得她不怨愤。
徐二太太心里其实是很想埋怨公公徐次辅,您想献媚严首辅,使什么法不成,要许位孙女去!徐家有孙小了妾,说来很好听么?连带着其余小们也不好说婆家。
徐二太太加慷慨大方,金玉、圆扁,般往徐素心房里搬。横竖这些东西只是让她开开,养些气度来,莫再畏畏缩缩小家气,等往后了阁,着她份,哪使这些。
八月底,徐素心被郑重带到徐次辅面前,徐次辅审视她良久,了。不是说这孩天生畏缩,怎么教也教不好么?怎么不过数月光,变化如此之大?徐次辅只是对家务不甚留心,并不呆傻,稍一想也便想清楚了,心中对徐二太太这儿媳妇存了厌恶。
徐素心嫁之后,严首辅待徐次辅格外和气,坦然不相疑。徐家亲孙女都能到自家妾,看来老徐真是吓破了胆,再不敢起异心。
徐二太太为了亲生女儿不火坑,忍气吞声,对着五小徐素心和颜悦,备极关,吃穿用度,都给徐素心用上好。徐素心底很好,没几个月功夫,被养玲珑,稚可,整个人也比之前大方不少,站来,居然也有个大家闺秀样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