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下,徐三爷默默无语,徐次辅温和说:“灯市大街只有你大哥、大侄两名成年男丁,他们不回,如何使得?阿述阿逸还小,老大家和素华是弱女,你大哥便是他们主心骨。”命人把徐郴、徐逊、张劢送上车,使了老成家人相送“把大爷平安送到灯市大街,回来报我。”家人恭谨答应着,转去了。
回到灯市大街,张劢顿时神了“岳父,舅兄,我扶你们。”徐逊神也清明不少“仲凯,我没喝醉。”徐郴不大好意思,继续装了一会儿,到家喝过醒酒汤,才慢慢好了。
晚上只有几样清淡小菜、几样细粥,另有香饼、糊蹋。那饼泽金黄,香气扑鼻,乘一个巧别致小竹篮中,旁边衬着碧绿青菜叶,让人看了就有。
徐郴咳了一声“命人问问太太,这便是晚饭了么?”有客人呢,实太过简陋。小菜不过五六样,还全是素菜,太太你喂兔呢?
许还是酒喝多了,徐郴脑海中忽现“每四簋,今也每不饱”诗名,从前每顿四菜,如今每顿吃不饱!太太,咱家不至于呀,你怎么了。
侍女回禀“这并非太太吩咐晚饭,是大小吩咐。”徐郴觉过意不去,阿迟这孩也是,仲凯是客人,哪有这般待客?很该隆重一些才是。
粥品有两样,咸是生鱼片粥,甜是金米南瓜粥。这两样粥都熬够火侯了,卖相极好,张劢指大动“岳父,我这会便是想吃这几样,不想别。”
徐逊笑:“才喝了酒,我也是想喝粥,想吃清淡小菜,不想别。还有,这饼看着很诱人,很好。”爹爹您没见仲凯看着么,赶开动吧。
徐郴笑了“仲凯不嫌弃便好。”先动了筷。他本是觉着菜少、菜不好,招待客人没诚意,不过既是阿迟吩咐,不能不给女儿面。女儿极少手家务事,偶尔吩咐一回晚饭,爹爹、兄长、未婚夫婿都是她至亲人,不能泼她冷。
乎乎香粥下肚,再上清淡小菜,三人都觉胃里,极受用。尝尝饼、糊蹋,味也,这顿晚饭真是家常便饭,却吃很舒服。
晚饭后张劢依依不舍告辞,徐逊送了他来。徐述、徐逸也跑过来“夫要走了么?明儿再来吧,好不好?白胡老公公若回来了,也请一来。”因徐郴、徐逊、张劢喝了酒,徐述、徐逸闻不得酒味,所以今晚并没和他们一起吃饭。
张劢笑着答应了“好,夫若闲了,便过来带你们玩耍。若师公回来了,请他老人家带你们到平北侯府玩,很多有趣地方。”徐述、徐逸乐找不着北“好啊,好啊。”
张劢了门,徐逊不许他骑,命人了车,持要他乘车“仲凯,知你骑术好,今儿有了酒,小心好。”张劢摸摸鼻,一个大男人乘车,这事真是不习惯。不过算了,舅兄持,那便坐上一回。
张劢坐上徐家车,回了平北侯府。悠然惯于嘲笑儿,笑盈盈调侃“走时骑走,回来时混上车了?张二公,你岳家很贴呀。”
张劢招架不住,赶躲“娘,我一酒气,莫熏着您。我回房沐浴衣,好了再回来陪您说话。”一溜烟儿跑了。
等到张劢沐浴衣,神清气重回来,便一脸正气坐悠然旁,把今天事从到尾说了一遍“娘,我总觉着,阿迟徐家不安全。”
“这样多好啊。”悠然笑咪咪说。张劢板起脸,娘您总是笑嘻嘻,没个正经,人家跟您说正事呢,您只顾着笑话我!
悠然不慌不忙,还是笑嘻嘻“劢劢你想,因着徐家祖父不靠谱,你亲事便顺顺当当定下了;如今徐家多人不靠谱,你这媳妇便能早早娶门了,懂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