蠲了。”
王妈既然跑了这一趟,索连张恳、张愈也亲自知会了一声“…国公爷说,他有他难,伯伯们都是通情达理、护晚辈之人,想必能谅他。”
申嬷嬷话音未落,便被太夫人狠狠掴了一掌“住!”过继孩,谁得上我家阿慈,谁阿慈儿?那些凡夫俗,白白玷污了阿慈英名。
“就怕她过继了孙,未免偏心。”唐氏担心这个。
“帮理不帮亲。”张恳站苏氏一丈开外,壮着胆嘴“四叔、六叔一直不许府里供给日费,两位老人家说有理,家都分过了,各房自有产业,什么还要公中养着?过意不去。”
跟这蠢人说不清理!苏氏气捶了捶床,转面向墙,自个儿一个人生闷气。太夫人下正是用人之时,偏偏自己…唉,只盼着她老人家莫要生气方好。
苏氏卧未起,张恳闻言呆了呆,随即笑着“当魏国公府这么大家,怎会没有难。”客客气气送走了王妈。
“他们和咱们能比么?”苏氏恨铁不成钢“他们早就该搬走,咱们可是二房,这爵位本是咱们!”
王妈走后,张愈拉着唐氏早早关门歇息,被窝里大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这下,太夫人定会到族里闹,族里哪有人向着她?看她丑罢了。”张愈想起太夫人生气、吃鳖,心中舒畅,唐氏则是挂着家产“能不能想个法,把家分了?咱们若有产业手,可比她那个老太婆会运营!到时咱家这日,要有多滋就有多滋!”
“急什么?”张愈笑:“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再撑多长时候?便是她活着不分,等到她躺下来,这家也是要分。没几年了,耐心再等等。”
张恳夫妇则是吵不可开。他俩吵很激烈,如果不是苏氏还躺床上,那就不是动问题,一定会上升到动手程度,变为武力冲突。
“可,大哥他阵亡了啊…”张恳结结说。若是大哥还活着,情形自是大大不同,可他十几年已经阵亡,再也活不过来了。人死如灯灭,你老想着“若是大哥还活着”,有个用。
这国公府原本是我!你抢了去还不算,竟连日费、月例这小钱也跟我计较起来,张劢你一个大男人,羞也不羞?太夫人一时气浑发抖,说不话来。
费了半天功夫,总算太夫人怒气稍息,能坐下来气。申嬷嬷这天把差使办了个七八糟,却没受到斥责,又见太夫人气稍霁,一时脑发昏,陪笑劝了一句“您边还是该有个知冷知亲人方好。五老太爷小孙孙还不到三岁,聪明伶俐很,您若过继了他…”有个孩陪边,您也没这么冷清,也不会闲着没事寻人麻烦,也不会被人呲搭。
申嬷嬷羞忍愧,跪下赔罪,太夫人气哼哼:“离了我!”申嬷嬷捂着脸,退了去。罢了,罢了,这张老脸,果然被丢了。<
太夫人才气红了脸,听了这话,又气白了脸。什么?一应日费、月例,全蠲了?张劢你好大胆,竟比你父亲还嚣张。
“若是大哥还活着,着魏国公,咱们便该堂堂正正陪侍太夫人住这府邸之中。我是这个意思,懂不懂?”苏氏说到后来,很不耐烦。
好,王妈只是来传话,也并不需要听太夫人说什么。传完话,王妈笑容满面福了福“时候不早,我们告退。”和使婆一起走了。
张愈和唐氏本就恩,这晚又是大年初二,又是听闻喜讯,少不了被窝里好好贺贺岁,一场娱过后,憧憬着好未来,酣然睡。
“魏国公府这样人家,分家时自有族中耆老场,虽说不上公平合理,童叟无欺,却也差不到哪儿去。”张愈提到自己家族,颇有骄傲自豪之意“老一辈人分家之时,二房分了什么宅,什么庄,什么铺,都是清清楚楚,她昧不掉。家该怎么分,族中自有公论,并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这般不敬尊长,大逆不,你居然还要向着他?”苏氏要离愤怒了。张劢没良心就没良心吧,好歹他是隔了房孙,和太夫人本就不亲近;张恳你可是太夫人儿,竟敢不向着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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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恳胆小,吓连连摇手“一则我是庶,二则我没本事,这爵位,任是到了什么时候,也跟我不挨着。”
太夫人怎么可能不生气?这会儿她正怒发冲冠,厉声命人“去请族长来!我要讨个公!”申嬷嬷等人哪能真三半夜府劳动族长,少不了陪小心劝太夫人“且耐一耐,便有天大事,也待明日再说。”
张愈则是微笑赞许“原该如此。”唐氏格外忱“依我说呀,早该这么着了!分家已久,只要公中养着这许多人,算是怎么一回事!”说了不少好话,也客客气气把王妈送走了。
“我没说爵位是你!”苏氏目光中既有不屑,又有厌烦“你这模样,哪像位国公爷?别梦了。我方才说话,意思是这爵位本是二房,故此,咱们住国公府,由国公府养着,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