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沐之便推开门走了来,她今日穿了一月白的百褶裙,裙摆上绣着的红梅,发髻挽起,一张掌大的瓜脸上眉致,莲步轻挪,仿如仙一般。
“好好好,”裴蔺顿时投降“这几日我和他近乎,看看能不能寻着机会帮你探个风。”
一旁的漪紫一听,上前轻轻地替沐语之了肩膀,柔声:“六公主就是小孩儿心,好奇琼林宴而已,哪里会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去撞陛下。”
“妹妹,你一个人躲在书房什么?”她双轻启,那声音轻柔动听。
沐语之在中等了两天,这两天她也没闲着,把搁在书房里都快落满了灰的诗书都翻了来:那凌卫剑既然是个状元郎,想必喜舞文墨。
沐语之向来顽劣,被沐天尧着在国监读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勤奋,让漪紫和涟蓝都担心她是不是中了邪了。
沐语之瞧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凝神屏息,说话都不敢大声了:“,你怎么来了?”
沐之的脸上泛起一抹轻红:“哪有的事,谁还能真的献,都祝父王康健了。我只不过…只是觉得有个人…好的。”
沐语之将这三张纸折起来放信封,想了片刻,又将一朵桃压扁放了去,满意地封好。
“寡言的好,我话多,刚和凑成一对。”沐语之笑嘻嘻地说。
“就会取笑我,”沐语之跺了跺脚“我都听说,向求亲的人都快踏破门了。”
“你羞不羞!现在就说这话,小心被别人听了去!”沐之作势要去掩她的嘴。
“谁?”沐语之顿时激动了起来“你喜哪个?说不定我见过。”
说着说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沐之来“,你是不是在琼林宴上收到哪个才的了,动了芳心,今天来找我炫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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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坐在离主位不远的,姓凌,长得十分斯文,也很温柔,说起话来又风趣又犀利,父王看起来…很欣赏他。”沐之的神有些飘忽,显然想起了那日心上人的风采。
“你才羞呢,偷偷摸摸喜上别人,是不是想急着想嫁去了?”沐语之侧一让,抓住了她的两个手,妹俩顿时笑闹成了一团。
“好了好了,我知,瞧你急的。”沐语之了涟蓝的脸,神愉,显然已经把前两天的不愉快抛到脑后去了。
“不用,”沐语之傲气了起来“你只要告诉我他的行踪,旁的事情我自己来。”
沐之矜持地笑了笑,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一旁涟蓝十分机,早就把杂的书都收拾好了,漪紫也亲手泡上了一壶茶。
“真巧,我喜的那个人也姓凌,不过他和笑面狐才不一样呢,他是看起来沉稳又可靠,一看就可以托付终的那一。”沐语之闭上,陶醉地说。
还没等她想来怎么去送这封信呢,漪紫的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公主,五公主来看你了。”
这句话她写得特别用心,一连废了好几张纸,最后写来的字居然从来没有过的好,细看之下还带了柔婉清媚的韵味。
她满意的迎着光看了又看,想象这那个傲然的青年看到这句话时,冰封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禁悠然神往。
涟蓝急了:“公主,千真万确,我们来的时候陛下的确是在见太傅,婢也不知陛下见得这么快啊。”
她把两个人都赶了书房,一个人坐在一堆书中,好不容易挑了两句奥的有关人生哲理的句,抄摹在了笺纸上,又取了一张浣笺,兴冲冲地写下了一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
裴蔺想到这里,便有些疼,他可不认为沐语之能打动得了凌卫剑。“语之,这个凌卫剑不适合你,我也认识几个青年才俊,不如…”
“斯文温柔?”沐语之瞪大了睛“,你不会喜的是…是那个笑面狐狸吧…”
沐之掩嘴一笑,眉目转:“我听说妹妹你思了,所以过来瞧瞧。”
“妹妹你昨日是不是就是为了你那心上人才偷偷跑去琼林宴的?怪不得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撞父王,我都替你了一把汗。”沐之眉轻蹙,略带责怪地。
“我躲着父王还来不及呢,都怪涟蓝,说父王在召见太傅。”沐语之白了涟蓝一。
沐之顿时松了一气:“原来你喜的是林公,林公也是京城五公之一,才气横溢,就是寡言了一些,据说连状元的喜报送到他面前时,他都没有笑一笑。”
沐语之顿时恼了:“你帮不帮忙?不帮的话我现在就去凌府找他。”
“笑面狐狸?”沐之怔了一下,嗔怪地“你就会埋汰人,你倒是说说你喜的是哪一个?”